这本是好事,可提及小长华,她们总能心照不宣地想起妙姝自太后软禁颐宁宫后,妙姝便再也没出来过,好似销声匿迹了。
这场争斗没有胜者,秦妙观每每回想起,心中未曾愈合的伤痕便能滴出血来。
眼波流转间,秦妙观和唐笙都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。
“要议蕃西军务了么,我去取折子来。
”唐笙刻意转开话题。
“辽东不必再议了么?”秦妙观眼底含笑,病倦的眉眼显出些松动。
她瞧着唐笙时,神情总是鲜活的。
“我来时预备好了一切,辽东能扛住,起码在这一季,绝不会被攻破。
您信我。
”唐笙瞧着她的笑意,心中总是泛着酸,她迫切地想要得到秦妙观的认可,得到秦妙观的舒心,忍不住催促,“信我!”
“信你。
”秦妙观答,“辽东能守住。
”
“膳要一口一口用,事要分个轻重缓急,一件一件地办。
”秦妙观道,“你办差,朕放心,所以先布置蕃西。
”
她展臂,将自己交给唐笙。
“抱我去书案,我要望着舆图决断。
”
*
秋雨一连落了三日,辽东的天快与初冬无异了。
早起出帐打个哈欠,口中都能喷出长长的白雾。
“瓦格人还未退?”熬得双眼满是血丝的林朝洛猛灌了口凉水,冰得心尖结了碴子,“中什么邪了?”
鹤鸣也觉得怪异:“末将也觉得奇怪,这都快两旬了,照理说久不见推进,粮草也耗了不少,是该退兵了,往常也没这么邪门啊?”
林朝洛握着皮水囊,怔怔地望着远处绵延的城墙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拍下水囊,撩开帐,直奔铺满整个桌案的舆图处。
“鹤鸣,你说他们的粮道会在何处?”
“我若是瓦格人,定会选取最近也最稳妥的道路来运粮。
”鹤鸣沉吟,“靠东的地势不利于他们行进,好的地貌在我们这,走中道又太远了,最近的部族在育林附近,是个中部偏西的道,在此周转最为便利……”
话说了一半,鹤鸣忽然意识到不对她能想到的林朝洛怎能想不到,她这么问,定然是心中有了主意。
“您要烧他们粮道?”鹤鸣眨巴眼睛。
“不太妥么。
”林朝洛直身抱臂。
不是不太妥,简直是太不妥了。
鹤鸣喉头滑动,嘴巴张开了。
翻越泰华山奔袭六百里,孤军深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