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便是唐笙了。
没人直说,但人人都门清。
方清露更忧心了,她看向唐笙,思量再三才道:“陛下待你,我们有目共睹,从来都是真心。
必不是视你为轻易抛却的棋子”
“十九,长久分别,你们心中必然积着苦楚。
有些话,还是明说了为好。
”
唐笙扶椅起身,身形微晃。
她在这短暂的时间里,回忆起了许多场景。
有秦妙观带她回唐宅时在马车上说话的场景,有秦妙观眼含泪光递给她悼词的场景,有秦妙观眺望院中柿树讲述过往的场景……
那些亲昵,那些爱抚,那些劝慰,一一浮现。
唐笙快要撕裂了,迈出的脚步已显出虚浮。
“我相信陛下。
”她强忍着晕眩,“她从不是只知权术的帝王。
”
第122章她这是在做什么?
“皇帝病了?”
“回太后话,陛下昨日起热了,今日辍朝。
”
宫娥服侍裴音怜起身,铺了几层软垫才扶她靠上。
“你下去罢,叫容萍来。
”裴音怜说。
小宫娥理好被褥,行礼退下。
过了好一会,容萍才端着药过来。
“娘娘,这几日陆续有使臣到京,正是人多眼杂的时候,奴婢方才去盯药了。
”容萍搅着药,轻吹风,“有些烫,您入口小心些。
”
裴音怜歪头去抿,待到舌尖苦味消散后才说话。
“宣室殿有消息么,陛下是因何起病?”
“这个不知道,只知道陛下昨日不寐,半夜起身了回,再歇下就起热了。
”
裴音怜任凭容萍给她擦拭嘴角,鼻息缓和:“冯家那边,如何了。
”
“王柱已经下狱了,近来未曾听得异动。
”容萍继续喂药,“侍郎大人那儿也递消息了,说是辽东局势暂定,瓦格人有退兵迹象。
”
瓷勺探至唇边,裴音怜却没有张口。
“太后?”容萍轻声唤她。
裴音怜起唇抿了大半,低低道:“如此,局势便定了。
”
“是呀,这天向着您呢。
”容萍也为裴太后舒心,多说了好听话逗她开心,“您的身子近来也好了不少呢。
”
裴音怜抚上瘦得突出些的颧骨,苦笑了下:“福相都消了,也就你这张嘴爱哄哀家开心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