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你。
”
“阿嚏”差役抱紧了朴刀,连眨几下眼睛,“困得我想原地躺下了。
”
“这都多少天了,就没闲下来过。
都说新官上任‘三把火’,这火烧了两个月了也没见得停啊。
”拎食盒的那个用胳膊肘推了下抱朴刀的,“下边那位还等着呢,今日该你送了。
”
地牢里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肉味能熏得送饭的将腊八饭吐出来,差役们都是轮流下去的。
“庖房离这儿可不近啊,您还替我取来了,真是劳烦了。
”睁不开眼的差役系好朴刀。
“顺手的事。
”帮跑腿的那个答。
“你说这人犯什么浑呢,好好的大牢单间住着不爽,非要说那些污糟话。
”他在面上扎了帕子,“这地牢是人待的地方吗?”
“你管那么多作甚,送完饭记得给他浇桶水,预备着审问。
”
“还要审,这回又是哪个大人,这都多少回了?”
“得预备着,他那情形,官令真的到了再准备就来不及了。
熏着那些个大人,连累了我们怎么办?”
“就怕万一啊。
”
“赶紧送你的饭罢,晚一会下边那位就该嚎了。
”
……
差役脚踩上了石阶,半个身体却还在外边,手指捻高了蒙面的帕子才舍得放整个人进去。
锁链哗啦作响,推开牢门,不人不鬼的朱霁枯坐墙边,充血的眼睛许久才眨一下。
差役踹了他两下,撂下盘子就走,不敢透一口气。
脚步声荡在黑暗中,不久便消散了。
确认无人了,朱霁这才哆哆嗦嗦地捧起撒了大半的碟子,抓着饭菜吃了起来。
米饭扒到最后,他摸到了张字条。
借着扒饭的动作朱霁将字条藏在沾满血污的窄袖中,丢了碗碟,来到燃着豆大点光亮的油灯下。
脚步声混杂着水声再次响起,差役透完气回来了。
朱霁将字条塞进嘴里,囫囵下去了。
“滚过来!”
差役在牢门吆喝,朱霁盯着他手中的木桶,不敢动弹。
关久了精神失常的人犯不再少数,差役解了耷在门上的锁链,准备给他浇桶凉水。
朱霁却在他转身之际抓了把污秽物丢向他,差役背身躲过,朱霁抓着这个机会跑了出去,一边哭号一边嚷嚷。
“有鬼啊,有鬼啊”
“唐简来索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