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咱们。
”
谋士交头接耳,有胆大者谏道:“王爷,咱是个粗人,说话难听女人同孩子不过是大丈夫身外之物。
您正值盛年,日后都会再有,而今夺位才是要紧事。
望您狠下心来,不挂念便他们,自然不会有掣肘。
”
“是啊王爷,女帝这是逼您回去。
只要您回京,她就会将您囚禁。
那时候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!”
应和声愈来愈多,海陵王拍案:“好了,你们说的本王又何尝不知。
只是眼下,辽东盘踞着她的人,本王若是不回,便给了她们惩治的由头。
”
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白衣人,眼中多了几分期待。
“京城注定不能回。
”荀先生沉吟,“您相较于她,缺的只有一样东西”
海陵王接过他的话,轻笑了声道:“是兵权。
”
荀先生颔首:“是了。
若是辽东守备军同北六营听命于您,何愁不得大位呢?”
“天高皇帝远,留在辽东,尚有一线生机。
”荀先生道,“您是宗亲,只要无罪,她们便不能对您怎样。
”
*
“海陵王怕是不肯走。
”方清露斜靠上座椅,受伤的那半个肩背悬空着,“他来辽东,确实稳住了这些人,但也趁机结交了一批冥顽不化的乡绅,收拢了人心。
这么好的机会,他怎会轻易弃置呢。
”
唐笙不知二姐身上有伤,轻拍她的肩头,正欲感慨她这些日子的辛劳,手伸到一半便被人拍下了。
林朝洛的马鞭抵了抵唐笙的手背:“你二姐身上有伤,别乱碰。
”
唐笙心下一紧,忙问她伤势。
方清露将小十九劝远了些,看向林朝洛:“你们见过了?”
“总督大人来辽东第一件事便是找我调兵。
”林朝洛屈着长腿,虚虚地倚坐在她身侧的茶案上,将马鞭塞进腰封,“怎么会不认得呢。
”
唐笙虽是辽东主官,但实际品阶要比林朝洛低。
林朝洛同她这般说话,也不至于不敬。
只是,方清露总觉她这样挺没规矩的,实在是委屈了小十九。
方清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