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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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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飘起了雨丝。

     细密的雨珠聚于剑身,织成水膜,模糊了寒光映照出的人影。

     血水顺着刃口一滴一滴滑落,无声计算着生命的流逝。

     秦妙观身上的煞气大得骇人,守备再三迟疑,终是走到了她身侧。

     “陛下,已沿岸寻找,捞出了车驾。

    ”守备低声道,“可……” “人呢?”秦妙观回首,因隐忍着情绪,神情略显僵硬。

     “人,未见着。

    ”守备低头。

     秦妙观挽剑抵于身后,压住宽袖,急步行至河畔。

     马车碾压过的痕迹仍在,碎落的木屑点缀淤泥,静静诉说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 秦妙观望着滚滚河涛,肩头微颤,喉头也哽咽起来。

     一直刻意压制的忧惧刺破她的伪装,疯狂生长。

     “唐笙”秦妙观喊得喉咙沙哑,“唐笙” 喊声撕心裂肺,满含凄厉与不甘。

     第92章“你能教教我吗?” 恨意决堤,秦妙观在悲愤的裹挟下呐喊,喉头嘶哑,冷风灌进胸腔,在裂隙间游走。

     接引宗亲本是毫无风险的一件事,她处处留心,只愿放给唐笙的闲差,故意调她远离政治漩涡。

    饶是这样,也有人敢对她下手。

     秦妙观不甘心。

     她与唐笙聚少离多,虽有亲昵与交心,但还有许许多多未说开的话。

     甚至,她从未亲口对唐笙说过喜欢,从未与她十指相扣,正大光明地行在宫道上。

     唐笙心悦于她,却也惧她,畏她,不敢轻易流露真情。

    秦妙观本以为来日方长,她能一点一点拉近她。

     临行前,唐笙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“谨遵圣命”,秦妙观攥紧了念珠,硌得手心发痛。

     即日前还吵着闹着要进宫的人,怎么就消失在了浪涛中,再也不见踪迹了? 秦妙观向前一步,风满衣袖,迎面而来的凉意吹得她轻轻摆荡。

     泥块与碎石落进湍急的河水,眨眼间便杳无踪迹。

     “陛下!”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声,心痛到麻木地秦妙观僵直了身,不敢回首。

    她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听。

     “陛下,在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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