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始终说不到辽东贪腐之根源。
秦妙观处决果断,到后边便主动提及了沈七的事。
“沈七?”沈长卿似是对这个称呼很陌生,“微臣父母膝下只剩我一人了,这个沈七应当是沈绍文那端的。
”
沈绍文是沈老太傅的养子,早年沈老太傅力捧他做官,奈何秦妙观并不重用他。
如今他担着正五品吏部考功郎的肥差,职位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因有主持在京官员的升迁考核,不少人愿意巴结他。
他升上五品后便不与沈老太傅同住了,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沈府,细数起来沈长卿也有数月未曾见过他了。
她禀明了情况,秦妙观边听边把玩御座边搁置的如意,意兴阑珊。
沈长卿意识到,秦妙观提起这么个幺么小丑正是一种留面子的敲打。
庆熙一朝,沈家风光无限,那些个不知那个犄角旮旯冒出的亲戚,打着沈家名号谋取私利,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沈长卿有意整治了数次,但不及宗族长者发话。
她欲向秦妙观请罪,话还未出口,秦妙观便转了话题沈家于秦妙观而言还有用处,在不危谋社稷的情形下,秦妙观倒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“听说,太傅回京路上病了。
”
“谢陛下关怀,是去时路遇暴雨,渡完江病了一回。
回来将养几日就能大好了。
”
……
唐笙入殿时,秦妙观和沈长卿正吃茶谈天。
陛下面上挂着笑,面色瞧着都暖和了不少。
沈长卿同她谈论吃茶门道,接的话的都是唐笙从未听过的词句。
她们会心一笑,似是都认可彼此的说法。
方汀帮唐笙传唤了声,秦妙观微颔首,唐笙方才步入内殿。
沈长卿不是皇室中人,不受朝官跪拜,唐笙行礼时她起便身,安静等待。
“微臣唐笙,谢陛下恩典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