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少孩童都沦为了孤儿,只能乞讨为生。
唐笙本想给他们些钱,但思来想去,还是在道边找了家包子铺,施舍了一通。
围来的人愈来愈多,数不清的手伸在半空中,像是溺水者拼尽力气去抓岸边抛下的绳索。
孩童身后还有穿着破烂的大人,他们搂在怀里的孩子身上还插着草标。
摊主对唐笙这位贵人笑脸相迎,对靠近蒸笼的乞儿却面露嫌色。
“您这边坐。
”摊主擦干净了长凳,哈腰请唐笙坐下,“您的那屉蒸着,我马上送来。
”
唐笙微颔首,视线仍在那群乞儿身上。
“他们的衣裤为何这样短?”唐笙发现了异样。
这群围上来的饥民,身上的衣服比寻常百姓要短得多,不少裤子都只及膝。
“他们是贱籍,从前只能住船不得上岸。
这不因为疫病,钦差大人开了恩典,他们才能上来。
”摊主一边拾包子一边骂道,“他们上来了就是行窃偷盗,我这包子一个不注意便会被他们偷去。
这是您贵人心善给他们布施,他们这些人呦,不知感恩的!”
包子分完了,不远处的便服差役回来了,饥民一哄而散。
为数不多的几个跟过来也不是道谢,而是向唐笙乞讨的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摊主刚端上来的包子。
方十八见他可怜,将手中那个给他了。
“贵人,您心善,再给几个罢。
我家里还有弟妹。
”
乞儿眼睛亮亮的,抱拳做出恳求状。
方十八干脆将那一碟包子全倒给他了。
身后的人见着这场景,又跟着乞儿涌来了。
摊主瞧见了,边叹气边摇头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小姐,心就是软,等下被缠得脱不开身,一口饭都别想吃着。
事实也是如此,唐笙和方十八一口也没吃上。
饥肠辘辘的护卫和差役还跟着她们,唐笙领着他们进了家食肆。
店里店外果然不一样了,谈笑声,划拳声,咂嘴声混在一起,和外边几乎是两个世界。
唐笙一行人占了四桌,方十八和她独占一桌,将堂口的桌位包了圆。
店小二先上了几碟凉菜,笑呵呵道:“二位要上酒么?”
唐笙刚想说不,嗑着花生米的方十八便大手一挥抛下一大锭银子:“上,挑最好的上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