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八个男孩,七个女孩。
秦妙观今日晚朝刚应下,礼部就迫不及待地过来推进了,心急得很。
“朕只说要亲自挑一挑,怎么成了要过继子嗣了。
”秦妙观道,“他们什么身份便配什么礼制,但凡僭越,一律不得来京。
”
“是。
”方汀记着了,“那去百里外迎接的仪官?”
这些孩子虽是父母双亡,但不少是有着爵位的,照例是该遣人去迎的。
秦妙观停箸。
眼下在幽州的唐笙正守着京畿门户,品阶上也合适。
待她回京,也可给个礼部的官职当一当,既不得罪人也能刷资历,又好让她早日打消去辽东的想法。
“礼部近来有缺?”
“回陛下话礼部右侍郎空着。
”
“太高了。
”秦妙观呢喃。
她这样说,方汀立即猜出了她想填谁太医院不是行政官署,唐笙就是升官再快也朝中也不会真有大臣会忤逆帝心。
此番唐笙治疫有功,陛下想要让唐笙名正言顺地握上实权,又不能离自己太远,所以便想让唐笙填礼部缺。
可礼部空出的这个位置是正三品的,六部主要官员都在权力的核心圈层,拿唐笙这个愣头青顶上去,难以服众。
“陛下,唐大人怕是更愿去辽东。
”方汀小声道。
提起辽东,秦妙观便有些头痛:“她同你说了自个想去辽东?”
“是。
”
身边只有方汀了,秦妙观说了心里话。
“她去辽东是想为朕排忧。
”
方汀心道,这不是好事吗。
“为了朕和为了志向是两码事。
”秦妙观瞧出了方汀的困惑,“更何况唐家只剩她这一个了。
她阿姊因朕而死,朕不想将她再搭进去了。
”
*
在幽州的最后一晚,唐笙来到了府衙后边的小丘上。
坡上的月色格外皎洁,微凉的夜风拂动衣角,一切都是那么静谧。
“喝酒么?”方十八在她身侧坐下,递来一小坛未拆的酒,“幽州白干味道烈,也辣喉。
”
“我尝尝。
”唐笙接了喝了一口,整个喉腔都冒着酒气,胃也翻滚起来。
“你这是在愁什么?该不该去辽东?”方十八同她碰杯,灌了一大口。
“是啊。
”唐笙托腮,“我怕死,又怕出事。
两难呢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