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你会让陛下为难吗?
唐笙不忿,指腹发了力,害得秦妙观闷哼了好几声。
“不活该。
”唐笙跟个小孩似的非要反驳她,“我是真的很想当陛下的臂膀,什么孤臣,什么佞幸我都无所谓。
”
她是接受过新教育的人,才不在意什么史书工笔,颠倒黑白。
若是这个时空能有后世,评价她的事与后人有关。
不管在哪里,唐笙都只在意当下的问心无愧。
唐笙这话听着像是连身后事都想好了,秦妙观本被折腾得没有劲了,还是硬攒出些力气咬她。
思绪淹没在汹涌的潮叠里,秦妙观话说得零碎,唐笙拼凑起来才能听懂。
“您是说就不准吗?”唐笙一脸无辜地问,动起手来却不无辜。
秦妙观抵着她的肩,侧首望着那微晃的烛光,恨得牙痒痒。
但她又不得不承认,这样一个温和又强硬的唐笙带给她的是簇新的体验。
她不喜欢怯懦和顺从,一味的低眉顺眼是在践踏自己的尊严。
无论身处何位,拥有尊严才叫活着。
初见唐笙时,她事事顺从,动不动就下跪,仿佛是个人都能去踩她一脚。
秦妙观观察久了,意外地发现,她虽然总随着人群垂首,但脖颈和肩颈却总像不受控制似的按不下去,那骨节清晰具有力量感的指节也好似在暗示,这人其实是个有脾气的犟种。
榻上的事,这小犟种从前也都顺着她,但凡秦妙观多哼一声,她就收手。
事事受人顺从多没意思,秦妙观宁愿被唐笙像现在这样对待。
“犟……种……”秦妙观咬碎了字音,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。
“您说什么?”唐笙同她面颊贴着面颊。
秦妙观咬她,唐笙温吞水似的回应,耐心等待她发泄完。
这次没有离别前的缱绻,秦妙观撩拨着犟种,只图一个尽兴。
唐笙问她什么她都不答,以犟种的方式回击犟种。
红烛的光晕逐渐清晰,脱了力的秦妙观听到唐笙问:
“您是不是担心,我会和唐简的结局一样。
”
秦妙观不答,只是强撑着精神,抱紧了她。
唐笙觉察到她收紧的臂弯,又将凉凉的眼泪蹭在她的心口。
秦妙观是真的又累又困,耳畔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了。
记忆的最后,唐笙一直在重复相同的话,可秦妙观只听到了“喜欢”两字。
*
翌日清晨,方汀传达了辍朝令。
这是秦妙观开年来第二次辍朝。
她揉着腰起身时,枕边已经空了。
“方汀”秦妙观清咳了声,“更衣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