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望陛下保重圣体。
”
字条只够她写这么多,秦妙观像是没看够那样,前后翻了翻,又读了几遍。
“陛下”方汀唤她。
秦妙观回神,气消了,眸色也柔和了许多。
她提笔,在奏折上讲清了辽东局势的复杂,也说明了唐笙此番前去的意义不大方子是共享的,举措是相同的,疫区也已划分,她去了也于大局无益。
眼下最要紧的,是及时调粮,灾疫使得农田荒废,活下来的百姓大概要闹饥荒。
末了,秦妙观凝望着那张字条,几次提笔,又几次放下她也想写些什么给唐笙,话到嘴边却又写不下去了。
最终,她在一旁的空信笺上写道:
“晓看天色暮看云。
”
方汀正等着她书写后半句,秦妙观一把拈起信笺团成了球。
“陛下,不写给她了么?”方汀瞧出了她的烦闷,温声道。
秦妙观偏首瞧着书窗外的明月,指节一下没一下地叩响书案。
幽州风景比京城要好,她镇守幽州的那些日子,劳累时总爱寻个高处,静静待一会,坐看月色掩映下的滚滚林涛。
不知道唐笙有没有瞧见这样的景致。
“就这样罢。
”秦妙观阖上匣子,摁好铜锁,检查了一遍才道,“发回幽州。
”
方汀没急着走,在原地又等了会。
片刻后,秦妙观果然开口说话了。
“去太医院取几盒舒痕胶,同折子一起发去。
”
这回终于算完了。
方汀躬身行礼,慢慢退下。
春日的空气里,总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。
上次突然咯血,她误拿了唐笙的帕子擦拭了血迹,方汀清洗过后,秦妙观就很难嗅到帕子的味道了。
她起身,掩上了窗。
*
唐笙在翌日早晨收到了东西,
彼时她正和十八一起清点驰援辽东所需的物资。
屋内满是劈里啪啦的算盘声。
驿官一至,向来稳重的唐大人接了东西便闪进了内室,许久不见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