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下心来思忖良久,秦妙观觉得,此事该有个了断了。
“你同她说,朕昨夜不过是疯一回。
”秦妙观道,“朕可以给赏,无论是晋官位还是赏银钱,朕都会给。
若是什么都不要”
“那就都忘了吧。
”
方汀心中五味杂陈,一面心疼秦妙观,一面替唐笙揪心。
她不是不明白秦妙观的苦衷,可她总觉得,此事应当有更妥当的处置方法。
方汀说了心里话,秦妙观闻言睁眼,略有些失神。
“你觉得,唐简能力如何。
”
“唐大人自是材优干济。
”
“唐笙同她作比呢。
”
“这……”
唐简那般有手段有魄力的,最后也落了个死于群臣逼迫的结局。
唐笙这般,不必相提了。
“唐大人是前朝谋臣,是您的臂膀,和她到底是不同的。
您可以护着她些,藏着她些。
”
秦妙观未搭话,她考量的要比方汀更深更远一些。
她这样的人,最宜当孤家寡人,一旦有了软肋,等待她的便是万劫不复。
秦妙观眉心淡去不久的阴翳重新聚拢,方汀替她理好棉衾,目光担忧。
人心都是血肉长的,方汀是看着她长成的,自然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。
唐笙那般细致用心,且性子也易于陛下操控,若是能留在陛下身边为她排解郁结,贴身养护,自然是天大的好事。
只可惜,陛下似乎思量得更多,并不是将她当作棋子和用具在摆布。
想到这,方汀忽然意识到,秦妙观或许对唐笙是真动了心。
“奴婢将安神香囊放于您枕下了。
”她轻声道,“您好生歇着,勿要再忧心了。
”
秦妙观胃痛得厉害。
她蜷缩着,只露出一点单薄的肩头,额前的碎发沾着冷汗,整个人异常憔悴。
方汀想要将棉衾往上拉些,遮住她的肩膀,却听得秦妙观低低道:
“朕真是疯了。
”
*
一直到祭祖大典前一日,唐笙都未曾见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