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凑近。
悄悄话听到一半,唐笙忽然有些咽不下这糕点了。
方十八见她咽得困难,顺手解了腰间的水囊递给她。
噎着的唐笙隔空倒了一口,呛了老半天,酒也撒了大半。
“十九你喝不惯酒吗?”十八一边替她顺气一边笑骂道,“浪费我一壶好酒!”
唐笙弯腰咳嗽了许久,这才摆手道:“对不住,我喝酒得有个心理准备。
”
她终于立起身,同方十八并肩看向天上稀疏的星星。
“今夜月色舒朗,明日应当是个好天了。
”唐笙喃喃道。
方十八兀自说着话:“所以,陛下这几日不理人是常事,你莫要难受。
”
“她不理我,并不是你想的那样。
”唐笙托腮,心里闷闷的,“陛下好像不喜我畏惧她。
”
方十八朗声大笑:“什么叫畏惧啊,何人不畏惧陛下?”
她灌了口酒,身影压了唐笙大半:“陛下是不喜你疏离她罢。
”
唐笙似懂非懂:“可何人又敢亲近陛下呢。
”
她正惆怅,脑袋却挨了一记暴栗。
“你呀。
”
方十八敲人是真疼,唐笙揉着额头,委屈道:“不要学二娘,我本来就蠢,越打越笨了要……”
“十九啊,我总觉得陛下待你和待我们不太一样。
”方十八边比划边和唐笙分析,“你记得你被大姐抓近大狱那次么?陛下的披风下其实只着了氅衣,我眼尖,寻常人注意不太到的地方我能见着”
“陛下束带时衣领总是很紧,颈间能不露肤便不露肤,可那次中衣交领都有些松散。
她分明是刚起身,特地来救你的。
”
唐笙傻了,呆呆道:“她应是来叫停方箬的吧?”
“你个呆子!”方十八再敲她脑瓜,“叫停大姐差这一时半会?她分明是不想让你再被羞辱了!”
唐笙更呆了,听着十八的话眼睛都忘了眨。
“她还总提点你少跪。
”方十八道,“你想想为什么。
”
唐笙:“陛下说,她见不得我那个没骨头的样。
”
方十八作势便要再打,唐笙忙捂住脑袋,缩成一团。
“气节这个,诤臣和能臣才需要。
”方十八叹道,“陛下的意思,你还不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