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才敢信口胡编,假传诏令。
秦妙观现身,他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。
杨澍嘴唇翕动,劈手夺来亲兵的弓箭便要拉。
女卫们打马上前,挡在秦妙观身前,受封赏的军士亦调转兵刃,护住在秦妙观身侧。
“大人,这可是弑君之罪啊!”身后的亲兵拉住杨澍。
杨澍身形微晃。
寨台下,秦妙观取下随身携带的天子符节,扬声道:
“主君在此,谁敢造次。
”
一时间,望清圣颜的军士纷纷叩拜,寨墙上的射手也松了弓弦。
一面是主官,一面是圣上,军士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杨澍执掌牢城营十数年,仆从颇多。
秦妙观未遭刺杀虽在他意料之外,但他今夜带了来了麾下最精锐的三千亲兵,抵挡忠于女帝的这百十来个兵丁绰绰有余。
短暂思考后,他决定压下所有筹码,奋力一搏。
静默良久,杨澍推开搀扶自己的亲兵,冷笑一声:
“将士们,今夜就是宫变。
”
“朝堂自古以来便是男人的天下,再高贵的女子也都是男人的胯.下奴,只配于后厢婉转承欢!”
杨澍拔剑:“牝鸡司晨,国之不幸。
我大齐江河日下,正是因为这些个胯.下奴把控了朝政!”
“阴盛阳衰,乾坤倒转,”杨澍嘶吼道,“尔等今日斩杀女帝,辅佐新皇,正是从龙之功,当得重赏!”
听了这番话,队伍中受恩于杨澍且赞同他说法的军士调转了兵刃,朝向了秦妙观。
分成两派的牢城营剑拔弩张,互不相让。
杨澍恣意大笑:“五个御林卫,零星几个看不清朝局的蠢货,能助你成事?”
秦妙观微仰首,看似在凝望杨澍,实则视线早已掠过他的肩膀落在远处。
“朕数到三。
”秦妙观偏首,对挡在身侧的女卫们道,“你们便下马,趴下身去。
”
杨澍迎着她的目光,拉满弓弦,瞄准了秦妙观的心脏。
“一。
”
“二。
”
未及念到三,箭矢飞出,倒戈的军士亦扑上前来与保卫秦妙观的厮杀在一起,杀喊声震天。
寨墙上发出震天撼地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