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视侍卫也紧张起来。
带队的跑了一会才跟上她:“姑姑,出什么大事了?”
唐笙被打乱了呼吸,边喘气边道:“陛下又病了。
”
听到这样的回答,侍卫显然松了口气。
唐笙引着太医过来时,整个宣室殿已是灯火通明。
太医一路提袍奔走,仪容尽失,到殿缓了片刻才敢给秦妙观诊脉。
他号完脉便给秦妙观扎起针,细长的针落在秦妙观的眉心和脸颊,看得人一阵心颤。
唐笙注视着太医的手法,尝试判断秦妙观的病情。
“陛下今日食录在何处?”忙完的太医用帕子擦着额角的汗,对方姑姑道。
方姑姑一早便备好了东西,伸手递给他。
“看来是这新方子的缘故。
”太医问道,“白日里可曾到过风寒处?”
方姑姑道:“今日陛下只去了颐宁宫,路上风大……”
太医张口,面色一僵:“太后娘娘这几日也病着呢。
”
众人一阵唏嘘,神色陡然转变。
“宫中这几日得热病的也有许多。
”角落里响起极轻的声音,“不会是疫病吧?”
唐笙循声望去,看到了一位约莫十五六的小宫娥,托着漆盘的手正轻颤着。
“放肆。
”方汀语调严厉,“陛下和太后皆是千金贵体,怎会感染疫病!再讲这些没由头的东西,舌头都给你拔了!”
第25章“奴婢是陛下保下的,这条命自然也是陛下的。
”
一语惊起千层浪,说者无心,听者却顿感毛骨悚然。
方汀不是没有联想到疫病,但她是侍奉女帝身侧的人,女帝倘若染病,随侍者都是要问罪的。
小宫娥随口一句话,便将自己和御前侍奉的一众男女老少的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。
被呵斥了的小宫娥抖如筛糠。
方汀别过脸,传人将她拖了下去,掌嘴二十。
殿中霎时安静了,方汀留了唐笙还有其他几个宫娥贴身侍奉,令其余不相干的退下。
有了疫病的言论,被留下的宫娥行动谨慎了许多。
唐笙起初也被牵动了情绪,但冷静一想,疫病的说辞并不成立。
古代的传染病学发展并不完善,许多理论都是通过肉眼观察和经验积累推测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