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么……”怀玉挠挠鬓发,“有机会我亲自坦白比较好,陆景行那边,你让他先扛着。
”
青丝抿唇:“陆掌柜颇有怨气。
”
他那个人,什么时候没怨气了?可每回都是嘴上怨,帮起她来却半点不含糊。
怀玉摸着下巴道:“等大事结束,我得好生谢谢他。
”
拿什么谢?青丝摇头:“陆掌柜什么也不缺。
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
”怀玉想了想,嘿嘿直笑。
晴朗无比的一天,陆景行坐在沧海遗珠阁的二楼上,一把南阳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,凤眼看着远处,微微失神。
旁边的就梧正禀着消息,抬头看他一眼,微微皱眉:“您有在听吗?”
“嗯?”慵懒地应一声,他回眸,笑吟吟地道,“听了,不就是说紫阳君厉害得很,与柳廷尉杠上了么?”
就梧叹息:“看您这神态,还以为没听进去。
”
“不用管我,我这人就这样。
”陆景行勾唇笑,“做什么事都没个正经。
”
就梧摇头:“以前公主常夸您,说您要不是误入商途,定能成国之栋梁。
”
她还会夸他呢?陆景行颇为意外,接着便笑道:“国之栋梁就算了,我若是入朝为官,定也成了丹阳余孽。
”
这倒是不假,就算不在朝为官,陆掌柜对长公主之事也是尽心尽力,比对他自己的生意还认真。
一念闪过,就梧突然问:“您对公主,当真只有知己之谊?”
摇着的扇子突然一停,陆景行挑眉看他:“怎么这么问?”
就梧道:“生死之交如紫阳君和柳廷尉,尚有反目成仇的这天。
可您与长公主,交好了近五年,竟一次架也没吵过。
”
轻笑出声,陆景行摇头:“谁说不吵?我以前同她在一起,嘴上谁也没饶过谁。
只是我这个人大度,真吵得厉害了,会让着她些。
”
不让不行啊,李怀玉那个人霸道得很,说不赢了就动手,一边动手还一边道:“你敢还手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