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的奏折,在皇帝恢复早朝的第一天就上前禀告。
江玄瑾被赐座于侧,微微一抬眼,就能看见白德重那一丝褶皱也没有的朝服袖口。
“本以为只是民间小事,谁知道竟会牵扯到朝廷官员。
”李怀麟脸色还苍白,左手放在软枕上没动,右手翻着内侍捧着的折子,沉声道,“白大人辛苦。
”
白德重拱手:“督查百官、肃清朝野风气本就是微臣分内之事,只是没想到易大人也会牵扯其中。
”
紫阳君那一盅汤让他查到了易泱,一查才知易泱与那赌坊关系匪浅,当日分明是提前就做好了抓人的准备,赌坊使诈套住白家两位少爷,易泱就负责送他们进大牢。
此举意欲为何白德重没想明白,但很明显是冲着他白家来的。
既然如此,他也没必要手软。
仔细将奏折看完,李怀麟脸色不太好看:“护卫京都之人,竟与民间赌坊掺和?可搜过他的府邸?”
白德重点头:“搜过,这就是微臣想说的第二件事。
”
说着,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封奏折,双手举过头顶:“臣无权处置千石之将,还请圣上论断。
”
一听这话就知道易泱捅了篓子了,李怀麟连忙让内侍把折子呈上来,看过之后,皱眉大怒:“十万余两白银?朕怎么不知道各位爱卿的年俸何时从粮食换成了银子?”
满朝文武哗然,忍不住低声议论,柳云烈站在白德重旁边,脸色不太好看。
本是下给江玄瑾的套,谁知道竟会把白德重牵扯进来?这倒是好,没能逼得江玄瑾让步,反而是把易泱给搭进去了。
不过,易泱为何会与赌坊有来往?家里还私藏这么多银子,他为什么都不知道?
“微臣细查过,长安街赌坊里黑账一共八十万余两,其中数目较大的流动有三笔,一笔是二十万两整,于大兴六年六月被人送进赌坊换了筹码,又在当日换出,去向前丞相长史厉奉行府上。
还有两笔都在今年流向了易府,数目与搜出来的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