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他一个人了。
正想着呢,乘虚满脸惶恐地跑了进来:“主子,有贵客!”
江玄瑾皱眉:“不是说了谁来都不见?”
“但这个人……不能不见啊!”乘虚连连摇头。
江玄瑾一顿,放了笔抬眼往外看,就见一个穿着暗黄色常服的人站在外头,身边只跟着一个侍卫。
脸色微变,他跨步出去就将人迎了进来。
“您又在胡闹什么?”
李怀麟愁眉苦脸地看着他,无奈地道:“朕实在拿不准主意,君上又不进宫,他们又不让朕事事问君上看法,故而朕只能出来寻你了。
”
李怀玉倏地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。
注意到她,李怀麟微微一笑:“君夫人也在?”
“给陛下请安。
”怀玉神色严肃,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,忍不住道,“您这样出巡,实在危险。
”
“也不能怪朕不爱重性命。
”李怀麟苦笑,“但要是想带上一队侍卫出来,就得先跟宗正报备,再等他们商议定夺出巡路线和仪驾……朕觉得这样来轻松些。
”
轻松是轻松了,可命也难保了!李怀玉脸色很难看,她这弟弟是被她护得太好了,真当皇帝是可以随便在街上乱晃的?想取他性命的大有人在,叫人看见他,还不得跟饿狼扑羊似的?
心跟着吊起来,怀玉左右看了看,小声吩咐乘虚和御风:“带好人,准备等会送陛下回宫。
”
江玄瑾还没开口就被她抢了话,斜她一眼,点头示意乘虚御风照做。
李怀麟小声道:“朕这一路上过来都没什么问题,君上和夫人不必这样紧张。
”
怀玉很想骂他,然而现在身份不对,她没法开口。
幸好江玄瑾跟她想法差不多,开口就替她斥了:“身为社稷之主,岂可如此轻慢?”
“……君上息怒。
”一被骂就忘记自己是皇帝,李怀麟心虚地低了头,“朕以后定然注意。
”
江玄瑾皱眉看着他:“陛下究竟为何事而来?”
想起正事,李怀麟抬起了头:“学官梁大人一事,朕觉得徐偃说的是对的,既已查出他徇私舞弊以权谋私,那就当予以严惩,发配边关。
但柳廷尉说此事尚有蹊跷的地方,让朕三思。
柳大人一向公正,被他这么一说,朕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。
”
江玄瑾道:“您既然觉得徐偃说的是对的,又为何要理会柳云烈的说法?”
“可他……”
“柳云烈为人如何,与掌文院这案子有关吗?”
“没有。
”
“既然没有,他也没有拿出证据反驳徐偃审查的结果,您为什么会拿不定主意?”江玄瑾不满,“竟然还冒险出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