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点塞进灵秀手里,“来得匆忙没走正门,还请灵秀姑娘帮忙望个风。
”
什么“来得匆忙”,就算不匆忙,这人也从来没走过正门好吗?怀玉翻了个白眼,挥手让灵秀接了糕点出去,然后抬眼看他:“想说什么啊?”
凤眼安静地看着她,陆景行道:“玩火者,必自焚。
”
微微一愣,李怀玉皱眉:“你跑来一趟,就是来咒我的?”
“不是咒。
”陆景行叹息,“是提醒。
”
方才他在旁边瞧着,要不是知道她揣的是什么心思,差点就当真以为这是一对即将成婚的相爱之人了。
李怀玉动没动心他不知道,但江玄瑾那样子……
若是一朝真相大白,他怕她承担不起后果。
“放心好啦!”怀玉好笑地看他一眼,“我做事之前都是仔细思量过的,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。
将来等他发现我在骗他,至多不过想要我的命,可我已经死过一次,还怕什么?”
没好气地摇头,陆景行道:“你真是我祖宗。
”
“孙子乖。
”毫不客气地占了口头便宜,怀玉收拾好嫁衣,又问他,“事情办得如何?”
陆景行抿唇:“尚算顺利,江玄瑾已经暗地里重审过福禄宫的几个宫人,不过……有个事情很奇怪。
”
“什么?”
“要真如你所说,江玄瑾是害你的背后主使,那至少廷尉府都应该是他的人。
但这回他翻动旧案,却引起了廷尉府的抵触。
”
“嗯?”怀玉皱眉,“怎么可能?廷尉柳云烈与江玄瑾可算得上是生死挚友了。
”
“柳廷尉倒是没什么动静,但是下头的人乱七八糟的,我也没弄明白。
”陆景行叹息,“我只是个商人,为什么要陪你们玩官场的勾心斗角?”
看他一眼,李怀玉伸出拇指:“你的祖宗是丹阳长公主。
”
再伸出食指:“你的大哥是徐仙徐将军。
”
“两朝重臣韩霄、当朝新贵云岚清,全是你朋友。
御史白德重、紫阳君江玄瑾,全把你当成眼中钉。
”
“这样的关系,你跟我说你只是个商人?”
额角抽了抽,陆景行捏紧手里的扇子,咬牙切齿地问:“这都是拜谁所赐啊?”
“我。
”毫不愧疚地伸手指了指自己,李怀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,“所以我这是在拯救你啊,让你提前适应官场,以后才不会稀里糊涂地就被人害了。
”
“那可得谢谢您了!”陆景行朝她拱手。
“咱俩谁跟谁啊,不客气!”嘿嘿笑了两声,她朝他伸手,“贺礼呢?”
就着扇子往她掌心一拍,陆景行皮笑肉不笑:“你那嫁衣红得让我心情不好,贺礼不给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