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怪李怀玉粗鲁啊,粗鲁有时候就是比斯文好用。
伸手拍了拍白璇玑肩上不存在的灰尘,她痞笑:“当初你冤枉我偷你的嫁妆,我说什么来着,你可还记得?”
白璇玑,你今日最好给出证据,证明我偷的是你的嫁妆。
不然,我保证偷完你的嫁妆,半根丝绦也不会剩!
想起当时她说的这话,白璇玑震了震,又心虚又气愤,死死看着面前这人,很想像以前一样,让人把她押住打一顿!
然而,现在白孟氏已经不在府里,白珠玑也不是以前那好欺负傻子了。
捏紧了手,白璇玑恨声道:“你现在得意,别以为以后能一直得意,风水都是会轮流转的。
”
“哦。
”收回腿,怀玉点头,“那就等风水转到你那儿去了再说。
”
言罢,扭头就走。
灵秀一直在旁边看着,本来还担心自家小姐被欺负,结果见小姐反把别人欺负了一顿,当下就乐得直捂嘴。
“小姐好厉害!”
斜她一眼,怀玉没好气地道:“你不也盼着我学规矩些吗?方才我可是没规矩得很。
”
灵秀连忙摇头:“奴婢现在明白了,对这种人没必要规矩的,吃亏!”
怀玉很是欣慰地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
”
这世间温柔的人本就容易吃亏,待人人都好,却不会得人人好待。
遇见蹬鼻子上脸的,还会仗着你的温柔得寸进尺。
李怀玉一向觉得,只要做的事不是错的,那态度凶得像个坏人也无妨啊。
虽然这样的后果就是容易被人当成真的坏人,可是有啥关系?能省很多麻烦,行事也顺畅。
至于别人怎么评价她,重要吗?
“太重要了!”
宫门口的马车旁,江深一脸严肃地吼出这四个字,苦口婆心地劝面前的人:“这可是你头一回娶亲,到时候多少人要来观礼,你说喜服重不重要?”
江玄瑾面无表情地摇头:“不重要。
”
“你可不能这样!”江深急了,“我已经与织锦阁的叶掌柜说好了,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你过去。
”
“二哥,我还有事。
”江玄瑾道,“国事重于家事。
”
“别跟我说这些,老爷子说了,现在你的婚事才是天下最大的事!”说不过,江深伸手就推,直接把他推上了马车。
江玄瑾脸色不太好看,皱眉盯着他。
江深被盯得头皮发麻,先让车夫启程,然后再小声道: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眼瞧着临近婚期了,你还没去试过婚服。
万一不合身来不及改,婚礼上穿着不是叫人笑话吗?”
“再说了,要成亲的人,试婚服应该很高兴才对啊。
你在白府住了那么久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