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,我对于这个世界而言,是不是也是异类?”
顾栖迅速地眨了下眼睛,笑得牵强。
知道他是想到了他落入凡间遭遇的一些悲惨往事,江月白与他对视,珍重其实,“你不是,没有一模一样的树叶,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你,坚持做自已,不忘初心。
”
“师尊,其实有你在就很好了。
”顾栖脸上的黯淡消减些许。
这个时好时坏不好说,江月白避而不谈,“我们看下一个吧。
”
另一颗珠子把他们吸进去。
一年后,薛家大厅。
“啪啪啪!”
两指宽的戒尺,重重打在六岁的薛公子手心。
早已红肿不堪的手心破了皮,血肉模糊。
薛公子咬住嘴唇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,脸上的肥嘟嘟的肉一颤一颤的,泪珠打在手背。
“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东西,我每天忙里忙外的赚钱养家,收拾家里,还花大价钱给你请私人老师,你就是这样气我的?”
打完手心,薛夫人把戒尺放到桌面。
看到那堆成小山似的功课,气不打一处来,抄起它们往他脸上砸去。
薛公子被砸得跌倒在地,功课险些把他淹没。
摊开的一些功课,要么是朱砂笔标注的鸭蛋,或者是二十几分。
薛公子火辣辣的手掌捂着被功课撞青了的眼眶,缩成一团,咬破了嘴唇。
“说话,你哑巴了吗?”
看到他这个样子,薛夫人提高了音量,拍桌。
薛公子都成筛子,眼泪掉得凶猛,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你说说,你为什么这么笨,这点小事都做不好?”薛夫人怒火难消,一把将他拽起来,揪住他的耳朵,连珠带炮般埋怨,“都是你这么笨,你爹才不爱回家,我实在是受不了了,我要把你丢出去。
”
薛公子吓得半死,抱着她左腿,苦苦哀求,“不要,娘,我错了,我一定好好学会这些,做个好孩子,你别不要我呜呜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