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下巴,假装看外面的街景,整座城市笼在磅礴的雨幕中,暴雨中的行人都很是狼狈。
“面试通过了?”
裴远之?打着方向?盘,等红灯的间?隙,似是不经意地问。
季舒楹‘嗯’了一声,有些得意,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,轻轻松松吧。
”
她本以为裴远之?会?怼她,没想到?听了这句话,裴远之?只?看了她一眼,“可以。
”
季舒楹:……?
奇怪。
好奇怪。
车程很短,没多久就到?了家,季舒楹第一件事就是洗个热水澡,而后用浴帽裹着头发回卧室。
刚把吹风机插上床头柜上的插座,忽而有阴影落在身前。
她抬头,却是裴远之?拿起了一旁的白?色吹风机,示意她侧过身去。
季舒楹彻底懵住了。
“傻了?给你吹头。
”
裴远之?说?。
季舒楹很懵,不在状况,但还是下意识地按照对?方的要求,转过身去。
湿漉漉的发丝被挑起,一缕缕的,热风吹拂而过。
裴远之?的动作不算熟练,甚至有几分生疏。
即便如此,陌生的修长指尖,摩擦过她的头皮时,指尖仍带起一连串电流似的小悸动。
连带着尾椎也阵阵发麻。
掌心泛着潮,季舒楹无意识地蜷起指尖,问,“怎么突然要给我吹头?”
噪音太大,把她的声音完全盖了过去。
裴远之?将力度档调到?最低,“你说?什么?”
“我说?,为什么要给我吹头?”
季舒楹用了十成的音量。
“明天早上有个开庭,我需要早点睡。
”
裴远之?说?,“也需要你早点睡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