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远之冷敷完,将邦迪贴好,合上?药箱,起身,“我?看你也照顾不好自己。
”
季舒楹没动,靠在沙发上?哼哼唧唧,“我?看你说话也挺难听。
”
“……”
季舒楹最终还是坐上?了?裴远之的车回家。
晚风徐徐,季舒楹降下车窗,手撑着?下巴,脑海中忽而划过前面说的那句话。
你找他办事之前,没有先打听过他的名声吗?
陈逸凡什么名声?
季舒楹决定回去之后先跟陈逸凡同届的学姐打听一下。
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答案,需要找人验证。
夜色微凉,吹了?会儿夜风,她又将车窗升上?。
裴远之确实车技优秀,一路平稳舒畅,车厢内湿度温度都在一个非常适宜的温度,季舒楹头靠在头枕上?,吃饱之后,就开始昏昏欲睡。
闷而遥远的呼啸风声、城市夜晚的轰鸣、车流,一切变成安静的白噪音,隔着?塑料薄膜。
裴远之余光扫了?眼旁边闭眼浅憩的季舒楹,长指轻点,将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了?些。
季舒楹已经?睡出了?生物钟,半小时后,黑色轿车刚行驶进小区,她恰好惺忪地睁开眼。
单元楼下,车门?解锁。
裴远之迟迟没有听到开门?的声音,他抬眼看向身旁的女人,季舒楹坐在位置上?,没动。
“到了?。
”
他淡淡开口,是催她下车的语气。
季舒楹心想这个男人还真是两?幅面孔。
今晚的气还没出够,她换了?个靠窗的姿势,盯着?裴远之,作势道:“我?腿麻了?,走不动。
”
裴远之:“你腿是擦伤了?,不是断了?。
”
季舒楹:“……”
“但擦伤还是好疼,不知道是不是软组织挫伤了?,麻麻的,走不了?路……”季舒楹只当做没听到,煞有其事的样?子。
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