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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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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牵过他的手贴在唇边:“别胡说了,手术做完就可以停药,很快就痊愈了。

    ” 隔着几十厘米距离,梁如琢能看到文羚在凋谢,起初花瓣逐渐干枯,一片一片零落在桌上,最后只剩下一截光秃花梗,插在花纹绮丽的瓷瓶中。

     他握住文羚的手,手指纤瘦早已戴不住戒指,靠相邻两根手指夹着才没滑脱。

     十岁的梁如琢以为,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,二十岁他以为,没有什么是拳头做不到的,三十岁他以为,没有什么是钱做不到的。

     他今年三十五了,发现有些事他放弃尊严健康事业去跪着求都做不到,荣耀盛赞过眼云烟,途穷日暮最是永恒。

     “真的吗。

    ”文羚努力抬起手展开梁如琢紧皱的眉心,“我什么时候能好?” 病房窗外种了一架凌霄,梁如琢指给他看,这花五月以后开,开了就好。

     文羚抬起眼皮,笑他什么花都认识,别当老板了,回来做花匠。

     梁如琢捏他的耳垂。

    行啊,只要你能好,我把自己种花盆里。

     文羚闭了眼,梦见花盆里长出好多小如琢,白白软软跟在他身后一串去上幼儿园。

     &lt/div&gt &lt/div&gt 第30节 他们暂时住下来,文羚身体衰败的速度肉眼可见,被药剂副作用折磨得千疮百孔,梁如琢推掉了多数会议和所有巡讲,连手下带的团队获奖都没能去看看,公司全权交给温媛代理,尽管如此他仍要马不停蹄与医生研究病情细节、手术风险和术后所有可能留下的后遗症。

     他把工作必要的设备搬到了隔壁,文羚要他把颜料和没画完的半幅画拿来,他起初不肯,文羚闹得很凶,他最后不得不从。

     文羚每天一有力气就会去画几分钟,累了就走,画一直用布遮着,不准他翻看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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