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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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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起初文羚也常这样对他犯委屈,他却不耐烦地赶他去别处哭。

     记起之前文羚在电话里呜咽着想和他说话,他忙着应付公司的事,敷衍两句就给挂了,琢磨着大概是想要钱,就打了两万过去,现在想想那孩子该有多委屈才会找他寻求安慰。

     想来如果他能给文羚擦一擦眼泪,耐着性子哄两句,那小孩大概就会喜欢他了吧。

     可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就能说哭就哭,他那个杀千刀的爹领回来一个带着儿子的后妈的时候,他也没哭过。

     梁二抢他的玩具,抢他的朋友,抢他看上的小姑娘,父亲一次次马后炮教育他让着点弟弟,将来整个集团都是你的,让给他几个玩具怎么了的时候他也没哭过。

     梁在野十四岁那时候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他每天都得学物理学管理,弟弟就可以画画。

     他把弟弟的画撕了,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物理作业上逼他写,梁二就跟他扭打在一块。

    一见严婉跟父亲过来,狡猾的弟弟立刻收起阴狠的眼神,盈着眼泪跑去告状。

    父亲对他们娘俩心里有愧,对梁二向来是放养纵容的态度,于是梁在野就被关了三天禁闭。

     后来他一看见别人哭就条件反射心里来气。

     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可以到此为止了,他在一个不应该动心的少年身上花了太多不必要的心思,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和精力。

     助理打来电话,询问碧林的项目是否还要继续跟进。

    梁在野插着兜,攥了攥兜里一个细窄的长条盒子。

     “全权交给赵总吧。

    ”梁在野抹了一把脸,清醒清醒,“你去联系那个去年给郑昼他爸治腰的那个骨科大夫,等会我给你电话。

    ” “我没事,我孩子伤了。

    ” 郑昼好不容易找着他,拖他去喝酒泡澡。

    梁在野自认为走得洒脱,身后的几位闲聊的病人却小声议论着这男人憔悴得像没了孩子。

     单人病房里,梁如琢轻拍着怀里的小孩,看着门口人影终于离开,无声地弯了弯眼睛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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