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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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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。

    ” “你对你嫂子倒是没有敌意。

    ”梁在野靠在床头,懒懒地说。

     “当然,只是小孩子而已。

    ”梁如琢淡笑,“我会照顾他的,在你好起来之前。

    ” 这话听起来略微让人恼火,但梁在野没有多余的精力发火儿,他倚靠着,沉默地盯着文羚刚刚睡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 “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可爱。

    ”梁在野说。

     小魔鬼不能看见别人有松动的苗头,一旦被他发现了,那机警的小东西就会抓住撕咬你的软肋,用他那双无辜的眼睛让你屈服。

     第26章 自从那天和梁如琢一块看过野叔之后,文羚又被梁在野召过去一次,后来就一直躲在画室里,哪儿也没有去。

     老宅里现在挤满了各行各业人士,对梁在野出事故这件事众说纷纭,把老宅搅合得乌烟瘴气。

    梁在野的前妻也经常露面,在本就鸡飞狗跳的局面上火上浇油。

    文羚本就不属于梁家,这时候回去就成了众矢之的,他才没那么傻。

     他也没有去梁如琢家留宿。

    老大出了事正在静养,现在梁家的顶梁柱是梁如琢,大事小事全得由他出面。

     反正都是为了遗产,文羚才不在乎别人,他就要野叔这边拿最多的遗产,这样他的如琢才能安稳得到一半,之前如琢说“这东西不要不成”,看来也是想要遗产的,但不应该由如琢这样的绅士开口,这样不优雅。

     文羚就要满足他,一切好东西都给他,像给手机游戏里的纸片人充钱一样大方。

     他在调色板上调和出一种柔光的色彩,在画布上的女人裙摆上勾勒一笔。

    画上是一位绰约的芭蕾舞女,裙摆上遍布百合与蝴蝶。

     手边的ipad正循环播放着严婉老师的芭蕾舞剧《蝴蝶夫人》,面前摆着一束水生百合。

    花开得太久,业已卷了黄边快要凋谢了,在文羚的画里它们却新鲜盛开,并将得到永生。

     老实说他之前确实不知道严婉就是梁如琢的母亲,这件事在梁家是一个禁忌,这是梁家的耻辱,他是听郑昼说的。

     这两天郑家公子替野叔的案子劳心劳力,文羚只是客套地说请郑昼赏光吃个饭,本以为日理万机的京圈贵公子随口答应也就忘在脑后了,没想到人家还真的赏脸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 郑昼来时带了瓶拉菲,热络地叫他嫂子。

    这让文羚对自己的地位认知更加困惑了。

     他说不清他和梁在野现在到底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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