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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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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味扑鼻而来,会客室中缭绕的烟雾让他生出一种不同于惧怕的紧张。

     幸好早上洗过了澡,用的是一块很淡的浴皂,香味并不轻浮。

    文羚脑子里不知不觉放空,无论周围坐着谁他都顾不上多看一眼,一心期盼着这场闹剧什么时候能结束,什么时候能赶紧走出去。

     梁在野一改平日的专横,牵过文羚的手,拉他坐到自己腿上,长有一层薄茧的手掌握着他的腰,轻而易举把挣扎的文羚固定在怀里,朝梁如琢微抬下巴:“来,你小嫂子。

    ” 文羚重重地抠了一下掌心,下意识扯起嘴角微笑,脸唰地一下白了。

     “野叔……是我监护人。

    ”文羚轻声解释。

    他说的是真话,但仍旧心虚。

     他没有与梁如琢视线相交,但猜想在梁如琢此时的目光里,应该蕴含着某种同情或不屑。

    于是文羚木讷地望着窗外的蜡梅,默默数着花比去年多开了几朵。

     第4章 梁老爷子一听说二儿子回来,垂死病中嚷嚷着要见如琢,要立遗嘱,要安排后事。

     文羚低着头给老爷子拾掇了俩靠枕,扶着老人家坐起来。

    老人家这声传唤来得太及时,文羚怕梁在野为了取乐拿自己开刀,让他当众脱衣服卖骚,虽然受惯了梁在野的侮辱,可如琢在就在一边看着,他在干净的人面前做不出这事儿来。

     老爷子最厌恶的就是迷住大儿子的这个男狐狸精,文羚一靠近就举起僵硬的手打他的脸。

    苍老虚弱的手举到半空已经耗尽了力气,愤怒地打在文羚肩膀上,口齿不清地叫唤着要他滚出去:“鸠占鹊巢……妖精……” 这轻飘飘的一下跟梁在野平时下的狠手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,文羚在心里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个家里的人怎么看自己他全然不在乎,无非就是说自己当小三在大少爷婚姻里横插一脚,撺掇人家离婚,自己光荣上位。

     他自问没这个胆量。

     一道目光飘忽地落在自己身上,文羚抬起眼睑,看见梁如琢似乎刚刚朝这边看了一眼,他就变得有点慌乱,攥了攥指尖,声如蚊蚋:“我没有。

    ”他已经够脏的了,照理说不差这一块污点。

     “行了,出去吧。

    ”梁在野扬了扬下巴。

     终于赶走了文羚,老爷子呼吸顺畅了些,交代起后事来――他想把集团给梁如琢接手。

     梁在野跷着腿靠在单人沙发里听,突然嗤笑了一声:“他会干个屁,您要是想败家不如我帮您败?”他叼着烟嘴,浑身挂着一副二世祖的痞气,“您二儿子就一臭画画的,您看您放养出个什么玩意儿,我都替您愁得慌。

    ” 文羚还没走远,恰好听见这一句嘲讽,气得忍不住都要替梁如琢怼一句回去:人家是天才景观师,才三十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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