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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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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文羚送到了医院,给梁在野去电话要他来接人:“有个孩子差点冻死在老宅门口,你过来看看认不认识。

    ” 梁如琢俯身摸了摸文羚滚烫的脸,轻微浮着病态的脸却显得特别干净柔软。

     他盯着看了有一会儿,指腹轻轻碰了碰文羚的睫毛。

     那时候文羚烧得有点糊涂了,睡梦里紧紧抓着梁如琢的衣袖。

    白天醒过来,掌心里只攥着一枚珐琅袖扣。

     他一直留到现在,藏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 文羚闭眼侧躺着,把头都埋进枕头里,翘起唇角喃喃期待。

     “下个月也来家里吃饭吧。

    ” 我还给你挡酒,别不来了。

     第3章 “平面图已经发过去了,开春就可以动工。

    ”梁如琢交代完工作,摘下耳机放到桌面上,靠进人体工学椅里放松,发梢还滴着水,顺着脖颈淌进浴袍领口。

     住处天台改装出一个开敞式大空间作为私人工作室,西侧则安装一整面玻璃幕墙,夜晚可以俯瞰首都夜景。

    工作台边整齐地竖放着几册项目档案,一米来高的马克笔架顶端摞着手绘工图。

     昨天家宴结束后,梁如琢并未多作停留,先回了自己常住处。

     他知道他大哥在那杯酒里做了什么恶作剧,只是没想到,自己本打算落梁在野面子倒掉的那杯酒,有个漂亮的男孩子主动为他挡了下来。

     梁在野身边的莺燕数不胜数,但对于这一位,他更熟悉些,是两年前被接到老宅的一个男孩儿,那时候才十八岁,五官特别精致,脸色却透着一丝病白,肩膀孱弱得像入秋的蝴蝶。

     一年里梁如琢回家的次数有限,但很巧,回来的时候都能看见他。

     最开始注意到他,是因为有一次回老宅取落下的几件东西,刚好他在客厅拖地,一不小心把掌心的肉夹在拖把杆中间的拧口缝里,害怕地直跳脚,痛得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 他去帮着把拧口松了,那男孩子抱着自己夹红了的手心,看着他一脸懵。

     梁如琢禁不住多看了他一眼:“我不常回来,这儿有创可贴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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