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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栗哑了声。
欲要脱口而出的话好像被堵在喉间。
见小雄子沉默,塞西亚以为是他不愿意,失落的移开眼,鼻子有些酸,“您不愿意的话,就算了。
”
白栗盯着雌虫颤动的长睫看了片刻,低头吻上雌虫的眼角,他的声音犹如深夜惊雷,倏忽炸开,惊得塞西亚浑身一震。
“我是想问你,想要一个公义吗?”
公义?
他在法庭上时或许还期待过,可以还他一个公义。
可在被无数虫民声讨,在被雄父雌父冷漠拒绝,在挨完三百光鞭后,他就不再想了。
???
这样的法庭,又如何能还他公义呢?
他确实愈合能力很强,但也会痛。
精神识海痛,被光鞭打过的地方也痛。
比被异兽抓伤时的痛还要痛千万倍。
白栗拇指抚摸着雌虫的脸庞,“想哭的话,就哭吧,哭完了,再告诉我。
”
眼泪无声滑落。
积蓄的委屈,难过,失望,随着眼泪的滑落所有情绪如泄闸的洪水从心脏泄出。
夜晚来的是那样匆忙,塞西亚哭着哭着,就沉沉睡去了。
白栗只好先给他盖了一层小毯,去厨房简单做了几个口味清淡的小菜。
才回来叫醒他。
吃完晚饭,塞西亚别扭的埋在被子里,他方才掐了自已一把,是痛的,这才有了些实感,原来不是。
这会儿开始不好意思了。
又是缠着小雄子要做那种事,又是哭的,他差点没刨个大坑把自已给埋了。
身为一直被奉为帝国战神的他,生平第一次,自已把自已的脸丢了个干干净净。
白栗睡在床的另一边,等到塞西亚纠结半天,自已又扭着身转向他,他才又开口,嗓音微哑,“想好了,愿意吗?”
塞西亚点着脑袋,声音闷闷的回答,“嗯,想好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