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战利品大方地分给臣属,自己则抱走敌人的骨头,藏进私库里挂起来。
”
“他还很爱骗人,我曾请他在私库里给我的骨头也留一个位置,他明明答应了,可是没有兑现。
他没有留下我的尸骨,而是宽恕我,释放我,让我回家去。
”
“……他曾经对我说,他恨我。
”
兰缪尔垂眸微笑,有些伤感地说:“可后来他又对我说,他爱我,想要我做他的王后。
”
艾登蓦地变色:“兄长!”
兰缪尔泰然自若,他抬头正视着弟弟,说:“他是个很好的魔族,我不知道我是否也爱他,但至少现在,我很想他。
”
“不行……不行!”艾登彻底慌了,他伏在床边,紧紧攥住兰缪尔的手腕晃了晃,“我不敢干涉兄长的私事,可是再怎么说,那位魔王曾经那样凌辱伤害过你,怎么能……!”
兰缪尔平静道:“我也曾伤害过他。
”
艾登:“以后会有更多更好的人爱你的,你相信我,会有比魔王更好的,配得上你的人……”
“艾登,不要说这种话。
”
兰缪尔的目光略微沉了一点,语气中带了坚硬的力量:“听你这么说,我有点生气。
”
艾登噎了一下,面色青白。
又见兰缪尔疑惑摇头,自言自语道:“咦,这是不是证明,我也是爱他的?”
“算了。
总之……这两天,我想去结界崖一趟。
”
顿时,艾登眼前发黑,欲哭无泪。
年轻的国君只觉得天昏地暗。
完了完了,他的兄长,怎么会――怎么会跟那个凶残的魔王牵扯上这种关系啊!?
王国的医疗手段和法术底蕴,果然不是深渊可比。
又过几天,兰缪尔身上敷药的绷带拆下来大半,身体也轻快了很多。
不再连日卧床,能自己坐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