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方向走去。
大祭司塔达,双手摇铃,仅罩一件布袍,用苍老沙哑的嗓子唱起祭歌。
身后又有十八名青壮年祭司跟随,同样高声颂歌。
他们要这样一路走到霜角雪山上去,次日方返。
身后除了一千王庭亲卫远远护持以外,并无其他魔族跟随。
期间,祭司可以喝热水、吃干粮以及轮换休息,但手捧骨骸的“受寒者”却必须不饮不食。
这样严酷的考验,绝非常人可以忍受。
“王也不必总是亲自主持祭奠。
”
那时天珀还未被封为少王,仅仅是魔王手下的亲卫长。
金眸的小女孩神色间满是阴郁,嘟囔道:“除了吾王之外,我还从未听说哪个部落首领每逢冬季都要亲自受寒。
交给塔达老头子去折腾好了。
”
她边说,边意有所指地看向旁边的摩朵。
这位劣魔将军跟随魔王起于微末,或许愿意劝一劝呢?
摩朵看穿了这女孩的小心思,懒散地哼了一声:“噢,可别瞧着我,以吾王那个脾气,我去插嘴,他只会叫我生吞火石。
”
两位女魔骑在角马上,远远地率亲卫跟随着。
忽然,走在前方的昏耀在风雪中侧了侧头,若有所思地看向宫殿的方向。
天珀和摩朵也不禁随之看去。
一个白袍人影静静地站在宫殿窗口处,似乎与她们的王遥遥对视了一眼。
“哼,那个人类圣君……”天珀皱眉低声,“吾王似乎很中意他。
”
“人类贱猪而已。
”摩朵讥讽地勾唇。
“那可是能与吾王正面过招的人类,”天珀冷哼道,“我有种感觉,那家伙很危险,绝不会是表现出来的这样温顺。
吾王竟然就这么把人放在身边,隐患太大了。
”
隐患,谁说不是呢?摩朵心想,但或许对王而言,这正是一种刺激的游戏。
深渊里缺少乐子,也就只有战斗、杀戮和征服才能激发出兴奋。
摩朵抬眼看向王。
昏耀许久才收回目光,视线重新落在前方斑驳的雪景中。
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魔王的目光有些虚飘,唇角却弯了一下,若有若无地笑了。
突然,昏耀启口,嘹亮而悠扬的颂歌声在雪原上回荡起来。
天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,她脱口而出:“王怎么……!?”
摩朵同样震惊:“王竟然会唱祭歌,我从未听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