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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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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那段时间吧。

    ”她叹息。

     临近中考。

     那不正是自己忽然疏远洛珩的时候吗。

     那一瞬间,唐言章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
    想哭吗?好像连哭的力气都失去了。

    那些以前不曾理解的她的恐慌,偏执与草木皆兵,终于都在此刻得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 她错觉自己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大海,在即将撞上冰山的船头上默然。

    生与死的界限原来是那么模糊,连正常的喘息都成了一种奢侈。

     她的视线不再清楚。

     “您……知道洛珩,去了哪里吗?” 其实她心里有答案了,不是吗。

     早在前些日和妇人通话时,结局就已经被审判了,不是吗。

     唐言章觉得自己已经不像自己了。

     她曾经从来不会因为一个确定的答案而三番四次地演算。

    她笃定自己的判断,相信自己的灵感,再为精巧复杂的题目背后答案都是唯一。

     她从来都是无神论者。

     此刻却百般祈求神祇上天,那些佛偈、禅语,因果,梵音,断续的钟声悠长,在虚无白茫的一片名为悔恨的思绪间,被她翻来覆去的诵读默念。

     求求你。

     求求你…… 告诉我些什么吧……哪怕只是一个城市也好啊…… 佛像君临万物,铁石心肠,自无边三岛睥睨众生。

    听惯了千年来虔敬信徒的祈求,又怎是普通人一朝一夕间的残破的祷告得以撼动的。

     “……我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”慧玲轻声。

     唐言章的病来势汹汹。

    恰逢免疫力极低的生理期,伴着汩汩外流的鲜血,一下将她打趴在床上动弹不了半分。

     她想回去上课,酸软的四肢甫一触地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。

     她忽然就在这种场景下想起了当初那个梦。

     也做了一个梦。

     她又站在那片玫瑰荆棘间拥着年少的女孩。

    悲泣、嗡鸣、哀哭从四面八方传来,痛得所有光线作鸟兽散。

    视野被漆黑剥夺,连带怀里的女孩都挣脱了她的怀抱,不远不近地站她身前,散漫冷淡的眸光像在审视她的狼狈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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