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度的愉悦与满足背后,她终于听清那一声声自己从未听过的,独属于洛珩的痛泣。
抽动的双肩,哑涩的作呕声,撑在地上仿佛一触就折的细腕。
女孩嘴角的唾液浑浊,顺着下颚,缓缓滴涎到了地毯上。
Grace默然。
几秒后,她轻轻蹲下身,扶住了她佝偻到几欲碰地的肩头。
匍匐的姿势,矜骄的女孩是不会允许的。
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,他们会为了不得已牺牲的物什生命表达一瞬的歉意与尊敬。
但倘若要他们重来一次,还是会依旧选择相同的路。
不得已吗?
自己触碰到她的那一瞬,好似终于得到了解脱。
女孩哇啦一下,酸辛的胃液隔着沉闷空气,滴滴点点,与地毯上已经积洼的液体混合。
“好疼啊,Grace……”洛珩抬眼,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,“我好疼啊……”
她好像在向刽子手求救。
又好像只是在单纯地,给予她一些最后的实验数据。
车窗外还是一片明艳午后,日头暖融,视野宽阔。
唐言章驱车,循着记忆一路直奔当初洛珩的家。
结束了与张倩倩无果的通话后,她将洛珩从自己的黑名单中放出,又添加回所有联系方式。
只是做完这一切,却忘了那些聊天记录已经在当初被自己全部删除。
鼓膜与大脑都在嗡痛,折磨得她眸光失焦。
车速却不曾减慢,反而有加快的趋势。
唐言章祈祷着,祈祷着她还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。
还在她世界的某一处。
她想和她好好道个歉,想说声对不起。
想问问她往前二十几年无她的人生中,都经历了什么。
她还想再看看她,想触碰她眼底压着的笑,想牵她发冷的手。
想再一次不顾一切发狠地拥住她。
记忆中门的样式并未更改,那个她曾尝试过无数次的密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