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珩朝她走来,声音沙哑,潮湿的月光将她高挑的轮廓描了个边。
“…为什么。
”洛珩问她。
Grace没有看她,双唇叼住细软烟腹,又两指捻住抽出一根递过去,眉头挑了挑。
见洛珩不为所动,她又走上前,捏住她的脸颊,强迫性地塞进了她平薄的唇中。
“什么为什么。
”Grace将烟盒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,昏黑的酒店套间内,谁都没有那个心思开灯,“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你呢,小家伙。
”
Grace特地扬了扬自己专程打理过的头发。
乌黑柔顺,一路披至双肩,就连发量都控制得与那个克制冷淡的数学老师像极。
她望见洛珩忽而流下的眼泪,以及那颤巍巍咬在唇角的烟,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。
心脏失去了泵血的气力,仿佛碎得七零八落。
一只折了翅膀的惊鸟,也不过如此了。
实话说,这一幕对她冲击力还是挺大的。
大到她能感知到自己小臂上起的鸡皮疙瘩,手心里悄悄沁出的汗,以及骤然加快的、不受控的心跳和呼吸。
“你说过我们没有发生实质关系…你自己说的。
”洛珩掐住她肩膀的手都没有多少力气,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把头发染成这样,为什么……”
能为什么呢。
她自己都呜咽起来了。
“好啦,好啦。
”Grace轻轻捧起她哭得失去视线的脸,指腹轻柔扫去泪痕,好似一位温柔的母亲,“不哭了。
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,真是漂亮。
”
她的烟头落在夜色里,像一簇跳动的火苗。
“嗯……从哪说起呢?”
洛珩被她靠近的烟呛得连连咳嗽。
“如果说,我对你一见钟情,你会相信吗?”
Grace似乎颇为满意眼前人骤然睁大的双瞳,唇角一扬,那些缥缈的烟雾就遮住了她们彼此的视线。
“从见你的第一眼,我就好惊喜啊,小家伙。
你根本没法想象当时我的快乐。
”Grace的指腹轻轻按住女人柔软的下唇,语气轻佻而狂热,“…那么完美的,没有一点情绪痕迹的孩子。
简直就是一块天生无瑕的画布,谁都还没有来得及在上面涂抹些什么。
”
洛珩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惨白。
“我真的,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你的一切,一切的一切。
想知道你变成这样的原因,过程,以及…”Grace慢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