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现在是来警告我的?”
唐言章抱起臂,指尖一下一下点着胳膊。
“也不能这么说……”
“我还蛮好奇,哪个学生敢做这种低成本造谣的事。
现在每个教室都有监控,我有没有体罚,一查便知。
”
她离开办公室时,眉间带着丝轻微愠意,她虽不在意学生嘴碎,但被造谣举报,还是有些寒了心,连带着脸色都有些沉。
洛珩带着笑在楼梯口等着她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她敏感地察觉唐言章的情绪有些不对。
唐言章深吸一口气,不打算提,想了想,又抬眸看向她,流转出些许温和意味。
“要是所有学生都像你一样省心就好了。
”
“不要一个人硬撑。
”洛珩收起懒散笑意,还在校内,她收敛着自己一贯的脾性,装成了个普通的随处可见的大人。
下课铃忽然响起,聒噪的吵闹声瞬间不绝于耳。
年长女人似乎开口了一瞬,淹没在喧闹的人群声中。
洛珩看清了她的口型。
“回家说。
”
伤痕
九点的开学大会如约而至,连带着上学期的表彰仪式一并开上。
正校一如既往做了个隐形人,只剩秃顶的副校老头来回踱步,抓着麦克风唠唠叨叨,底下学生们的哈欠声此起彼伏。
洛珩眼皮虚掩,抱臂与唐言章并肩站在教职工队伍里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她比唐言章稍高些,听她说话时会微微偏斜身子,眼神却随意往前寻个落点。
“十年前说这些,十年后还在翻来覆去讲,还真是够循环利用的。
”
唐言章微微露出些笑意,双手交迭。
何止是十年,这二十年都这么过来的。
“你什么时候上台?”
“不好说,等他喊我吧。
”
唐言章偏头看她,发现洛珩耳边有一绺头发正反方向地从领子里冒出来,显得有些突兀。
她伸手拨开,却意外发现耳后有道很浅的疤,平日遮在披肩长发里难以辨认。
她指尖轻轻触碰了下,有些起伏,与其他肌肤触感不同。
洛珩回过头来,眼角眉梢都吊着笑,歪头蹭了蹭唐言章停在自己耳后的手,后者这才如梦初醒,缓缓收回。
“还在外面呢。
”洛珩压着笑意和声音,悄悄凑她耳边。
唐言章抬眸,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她一分都不想等。
“不小心划到的,估计是哪次喝多了,就留疤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