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老先是拿出一面灵镜，镜面光滑如水面，映出卓然的脸庞。
他手持灵镜，口中念念有词，镜面却始终空茫一片，毫无反应。
余长老皱了皱眉，摇头道：“没有灵根。
”
接着，他带卓然进入内室，让他脱去上衣，坐在床垫上。
余长老的手指捏诀，轻轻触碰卓然脊椎上的几个穴位，细细探查。
片刻后，他收回手，神情凝重：“也没有剑骨。
”
测试结束后，余长老掀开布帘，走出内室，与尹渐飚低声私语：“他既无灵根，也无剑骨，你为何要收他？”
尹渐飚的弟子虽不算天赋异禀，但至少都有灵根。
更何况，卓然是第二十个弟子，若是收了他，月隐峰的弟子名额就满了。
余长老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解：“我还以为你专程带来测试，是找到了天赋异禀之人作为最后的徒弟，没想到竟带了这么一个人？”
尹渐飚叹息一声，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：“此事，你不知内情。
”
猪尹伊悬浮在一旁，心中了然。
作为看过原书的读者，她知道尹渐飚此刻的心理活动无非是觉得卓然太可怜了。
全村被屠，无亲无故，而卓然自己扬言要报仇。
尹渐飚带他来测试灵根和剑骨，是想看看这个孩子日后有没有机会为全村报仇。
然而，结果显示，卓然此生依靠自己报仇怕是没指望了。
然而，猪尹伊的视野中，卓然却躲在布帘后面，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。
他的拳头无声地攥紧，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。
猪尹伊心中诧异：你攥拳头干什么？
没有剑骨和没有灵根这种事是瞒不住的。
御剑回月隐峰的路上，尹渐飚便对卓然直言了结果。
卓然听完，依旧沉默，只是低垂着眼眸，神情平静得让人看不出情绪。
连猪尹伊都没搞懂他在想什么，像失望又不像完全失望，仿佛还有别的。
回到月隐峰，午饭时，师兄们似乎已经听说了这件事，纷纷围过来安慰卓然。
他们语气温和，言辞恳切，试图让卓然不要灰心。
然而，卓然的目光依旧无动于衷，这些安慰的话语与他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