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子怎么突然跑到医院来了。
”黎正华扶正了鼻梁眼镜,不咸不淡的把朱淑拽到自己身后。
这样一个寒冬的夜晚,年节还没有过全,面对当头一棒,朱淑真双手冰凉的可怕。
入眼是替她挡下至亲之人棍棒的威逼、背脊微佝偻的男人,即便他们的婚姻有名无实。
但是这些年互相尊重,相敬如宾,成了没有血缘爱情却站在同一战壕的亲人。
有那么一瞬间,朱淑真鼻头酸涩。
一晚上朱家咄咄逼人的兴师问罪,挑拨离间,令朱淑真终于鼓足了力量,自黎正华身后站出来。
她平静的看向不远处的老人:“爸!我让司机送您回去、。
”
“怎么回去?”朱老爷子怒目圆瞪看过来,一指急诊室亮着的红灯:“我亲外孙正生死未卜,你让我今晚怎么能够安然入睡?”
今晚朱老爷子带朱家最有出息的儿子和孙子,早就准备好一场恶战。
他当然不会回去,他要黎正华亲自把黎温叫过来,并三堂会审进行对峙。
只有那样逼问的架势摆出来,黎温才会感到委屈、羞辱,朱老爷子自以为摸透了黎温的性格。
他们在六年前借着这份了解,已经成功过一次,第二次,同样会成功。
朱嘉顺有眼色的上前扶住朱老爷子,好让他站稳。
然后才看向黎正华,他今晚扮演的是打一棒子给颗红枣的角色。
他的语气并不算苛刻,冲黎正华歉意笑笑:“妹夫,让你见笑。
爸打心底疼爱小越,那孩子从小有姐姐在上面千娇万宠……自己亲妈偏心,明眼人都看着可怜。
”
“这些年你们夫妻怎么教儿女,原本轮不到我们插手,可连着两回黎温生日黎越惨遭车祸,这叫爸怎么能够再眼睁睁看小越遭受毒害。
”
毒害这种词汇的指控令黎正华瞬间眯了眯眼。
他没有立即吭声,而是侧眸看向朱淑真。
他想看看眼前结发的夫人要怎么做,亦或者但凡她此刻也有朱家三口人同样的念头,认为黎温是毒害黎越的罪魁祸首。
那么……
黎正华攥紧了拳头,是否该考虑他和她的婚姻就到这里了。
朱淑真并不清楚黎正华心里想什么,她只是踩着高跟鞋,向前走一步,站在黎正华的右侧,挺直了身为黎夫人的腰板。
雍容的望着自己的父亲、哥哥、侄子,朱家三代顺位三代的主事人。
然后深吸一口气:“哥也知道,这是黎家的家事,怎么教育子女正统的黎夫人还在,轮不到旁的外人置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