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正华很少跟黎温说这些,一是觉得她听不懂,二是说出来,也没办法解决的事情,他更寄希望于自我消化。
“我们这样的家族,任何的合作和联姻都代表格局资本的转换。
。
”
黎温扫了眼那份已经签署姓名,还未盖上公章的合同,她忽然掀开眼皮,看向黎正华:“您和我母亲联姻也是来自于利益?”
“不是。
”黎正华转过声,从他上锁的书柜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,递给黎温:“这里记录了你母亲和我的爱情。
”
黎温翻开第一页,是一张发黄的照片,年轻时候的黎正华搂着年轻貌美的方茹。
下面有一行字。
“年少历过的爱情,比比皆是,唯有你正合我意。
”
黎温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盖上:“您把我妈比作挚爱,却转头娶朱阿姨为妻,这难道不是同时祸害两人。
”
“而我仅仅比黎越大一岁多,您有没有想过,您和朱阿姨在一起的时候,我妈祭日一年不到,这就是所谓生死契阔?”
黎正华将那本日记本珍惜的收好,这才回头看了眼黎温。
“黎越不是我亲生的。
”
黎温愣在原地,她缓缓掀开眼皮:“什么?”
黎正华从书房嘴里侧的柜子里,抽出一份文件,打开密码锁,递给黎温。
那是一份契约合同,几十年了,落满灰尘。
黎正华当年和朱淑真结婚,一是因为方茹临终托孤,把自己的肾脏捐献给朱淑真,二是因为朱淑真当时已经怀孕,孩子的父亲是个有妻有子骗婚的渣男。
为了孩子们健康成长,黎越明明是足月儿胎儿被说成早产儿。
黎正华等黎温心情平复下去,才说:“你朱阿姨从始至终不知道当年朱家害你母亲早产的事情。
”
黎温鼻头有些酸:“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当天。
”像是知道黎温要问什么。
隔着一个办公桌。
黎正华对上黎温的眼睛:“你母亲断气的时候,唇角带着笑,她费尽千辛万苦,想要给你找一个健全而备受宠爱的家,你让我怎么去追究?追究一个未成年小孩子的胡言乱语,结果显而易见,他们谁能受到法律制裁?”
黎温站在原地,许久没说话,等她抬头时,黎正华背过身看窗外,花白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爬了满头。
“温温,兴许你是对的,想做什么就去做吧。
”黎正华张了张嘴,想继续说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