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

第38章

首页
    怕长出皱纹,变老变丑,变得让你不想和我接吻,还可以完全没有负罪感地放纵玩乐,反正我未来的寿命可能和小狗差不多。

    ” 他说我喜欢画画,我的作品将会是墓碑上令人唏嘘的符号,而我本身只是随手能被碾碎的枯叶罢了。

    这是他被梁在野绑在床上的那一晚突然想明白的。

     嫂子说这话时很平静,谈起死亡就和吃饭一样平淡,以至于梁如琢花了很久才猛然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可怕。

     他安慰着吻他:“不会的,没有那么严重。

    ” 文羚捧起一把花瓣凌乱的玫瑰,把脸埋在他们中间对他笑:“是吗,太好了。

    ” 他身上有种苦痛堆砌出的脆弱美感,来自于骨子里镌刻的扭曲多情,这在艺术上大概被称为巴洛克。

     梁如琢是巴洛克时代的牺牲品,成了他迷狂陶醉的圣徒。

     他们找了一个温暖的角落闲聊,聊文羚的过去。

     文羚说他在舅舅家熬过十二年,终于熬到能靠高考离开地狱那一天,高考前夜他被表弟(舅家的孩子)关在洗手间里度过了整整两天,后来在下过雨的泥坑里找到了自己的证件。

     他没办法才按着梁在野留的名片去找他帮忙。

     梁在野干/得他很疼。

     但给了他学画的机会。

     第40章 一晃就过了年。

     下午五点,办公室的暖风仍在安静运转,桌角的烟灰缸积满了烟蒂,有几个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 梁在野靠在椅背上,疲倦地捏了捏山根,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婚戒,兜里还有一枚无处安放。

     桌上扔着一支深蓝色的万宝龙钢笔,静静地躺在一摞合同上。

     梁在野盯着它,肿胀的眼睛更加酸痛了。

     这两天总会梦到文羚刚来梁家那一阵,不服输的小孩儿拿着脏兮兮的准考证跑到他常去的包厢蹲点,他走过转角时看见文羚正举着自己的名片和保安说“他是我叔叔,他要我来的,你惹得起他吗?”
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章
推荐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