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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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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有点着凉,下楼时打了个喷嚏,匆匆捂着鼻子去洗手间擦鼻涕。

    纸巾又被擦得满是血点儿,可能是冬天太过干燥,这些天他已经流了好几次鼻血。

     他顺便用冷水洗了洗脸,冷不防一抬头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脑子一片空白 右手无名指指根多了一枚铂金戒指,尺寸惊人的合适,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这是什么时候戴在自己手上的,不可避免地想到雪茄剪冰冷的刀刃抵在无名指上的刺痛。

     当时……是在量尺寸? 这不同于在身上强行烙印标记来宣示归属,戒指是有意义的。

    他盯着手上的戒指,慢慢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 文羚呆呆抬起头,镜子里多了一个人,猛得把他吓退了两步,脊背撞在高大的男人怀里。

    刺鼻的酒味从梁在野鼻子里呼出来,吹进文羚脖颈。

     梁在野困住了他,半垂着眼睑含糊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那个泼妇弄死了我女儿。

    ” “我听见你们吵架,我录了音。

    ”文羚垂手站着,周围寂静无声,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,“她这样确实很过分,但你有错在先,我觉得你也应该给她道个歉……” “把录音给我。

    ”梁在野箍紧了他的脖子,如同饿狼咬紧了绵羊的喉管,他根本无法反抗,文羚拼命但徒劳地在他铁钳一样坚固的手臂上抓出指甲印,肺里的空气在逐渐被压榨殆尽。

     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从脚底轻飘飘地向上升起,恐惧如潮水般袭来,把文羚狠狠淹没。

     终于还是在吓哭他以后,梁在野才松了手,抽张手纸粗鲁地给文羚擦脸。

     文羚跪在地上大口吸气才逐渐活了过来,额头上的细汗一滴一滴汇聚到下颌,再从下巴尖滴到地上。

    他艰难地爬起来,去楼上翻出一支录音笔,愤恨地扔到梁在野怀里,把无名指上的戒指也用力撸下来砸他。

     “你去死吧老东西!你去死吧!你除了会欺负我会打我你还会干什么!我做错什么了?你心疼你女儿,就欺负我没人要是吗?我爸爸要是活着,他也不会让我你这么对我……”文羚红着眼睑坐在地毯上,把头埋进臂弯里,肩膀一下一下耸/动。

     “你有钱了不起吗……”他崩溃大哭,“你知道我把最喜欢的画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时候在想什么吗?你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,送你的东西你都扔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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