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江雪声还没有名字,只有“应龙君”这个约等于“你长得挺像你祖宗”的粗糙外号,还是个没动过刀的纯天然美少年。
美少年丝毫不在意个人形象,上半身坐没坐相地陷在椅子里,一手将俊脸撑得变了形,另一手随意搁在一旁,食指一下接一下敲打扶手。
两条不甘寂寞的长腿来回交叠,好像在琢磨二郎腿怎么翘比较舒适。
这少年孤身一人,却丝毫不嫌冷清,反而乐得轻松自在,先是翘着二郎腿将灵力运转了几个周天;然后左手使冰、右手使火,玩了会儿左右互搏;又用手指在椅子上随意敲出一首乐曲,旋律有些像是《最炫民族风》;最后化出水镜自照,撩起一束乌亮丝滑的长发,开始给自己编麻花辫。
他一边编一边嘀咕:“我实在不明白,为何人族女子编发的花样那么多,男子就只能束发戴冠,无趣得很。
明明妖族之中,大多都是雄兽的外表更醒目。
”
舒凫:“……”
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龙。
……话说回来,柳如漪的女装爱好,该不会与你有关吧?说好的“我不用梳毛”呢?
就在此时,忽然只听得殿外一声清啸,似乎是有人到来。
少年立刻飞快地放下头发,顺手将编到一半的辫子打散,胡乱抹几下抚平,挺直腰板正襟危坐,沉声发问道:
“何事?”
“鸑鷟一族族长,钟顶天求见。
”
“……”
面对突如其来的新人物登场,舒凫被这个霸气侧漏的名字震得原地一晃。
难怪他给儿子取名为“钟不愧”,相比之下,还是老爹更顶一点,儿子没叫“钟立地”已经很不错了。
“老师请进。
”
应龙君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很有几分敬意,端正颜色道,“你我之间,不必这般客气。
”
“是。
”
钟顶天朗声应答,大步流星地踏入殿内。
只见他一身戎装,虎目虬髯,漆黑战甲搭配绛紫色披风,一看便给人以深沉厚重之感。
只不过……
不知为何,他的头发与胡须,也是和披风一模一样的绛紫色。
舒凫:“……”
救命啊!这造型也太杀马特了!
传说中的五凤,难道其实是葬爱家族吗?!
“老师……”
应龙君同样大感辣眼睛,无奈地摇头叹道,“每次看见您我都想说,您化形的时候,没必要如此……忠实地反映羽毛颜色。
许多族人告诉我,他们从您身后看去,还以为您是一根茄子。
”
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更何况‘紫’乃鸑鷟一族之象征,不可轻易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