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白公子说得对。
没什么好怕的!”
“一切就仰仗白公子了!”
“要不是有白公子开路,我还不敢来呢。
”
众人十分配合这位“白公子”的表演,一叠声地附和捧场,肉麻到不堪入耳的商业互吹满天乱飞。
白公子被吹得眉开眼笑,心里美滋滋的,孔雀尾巴翘得更高了。
但与此同时,舒凫分明看见好几个少年嘴上吹得积极,背地里却一个个挤眉弄眼,有的冷笑,有的撇嘴,神色间充满不屑,甚至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他们从背后注视白公子的眼神,就像在目送一头开开心心蹦上烤架的猪。
很显然,白公子把大家当马仔,大家把白公子当炮灰。
你不仁我不义,礼尚往来,诚信互坑。
“……”
舒凫一时间有些无语。
大敌当前,厉鬼在后,一群菜鸡还搁这儿玩内讧,真是好标准的一出菜鸡互啄。
她自认为也是菜鸡之一,但她至少态度端正。
舒凫懒得关心菜鸡,索性就任凭他们上演男版宫心计,自己一边紧跟着江雪声和柳如漪的背影,一边在内心琢磨“穷奇”一事的蹊跷之处。
总觉得,有哪里不对劲。
她是个天生的爆脾气,受不得委屈,半边脸挨了打就要把对方打成半身不遂,但这不代表她没有脑子。
之前她刚听完一耳朵陈年旧事,先是被柳如漪拉去逛街,接着又被齐小姐一通胡搅蛮缠,满脑子千头万绪都被搅成了一锅煮开的浆糊。
这会儿浆糊渐渐冷却,水落石出,她心中郁结的疑虑终于浮现了一个角。
江雪声他们讲述的历史,看似合情合理,无懈可击,但倘若仔细推敲起来,其中仍然存在许多无法解释的疑点。
比如说,“穷奇”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?
童家修士众多,童瑶实力不俗,又有孤光这样的宝剑在手,竟然也对它无计可施,只能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。
就算是传说中的“四凶”,一匹妖兽而已,真有单枪匹马屠灭一个修仙家族的本事吗?
比如说,当年的穷奇被童瑶一剑断头,死得不能再死,现在的“穷奇”又是从哪儿来的?
难道那穷奇是个英雄母亲,临死前在哪儿下了个蛋不成?
再比如说,当年穷奇神出鬼没,行踪成谜,童家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它的巢穴。
为什么这一次,它的踪迹却传得路人皆知,以至于阿猫阿狗都能跑来捡漏?
……
舒凫一手按着眉心,眼皮子跳个不停,总觉得穷奇这档子破事里有点东西。
至于有什么东西,她也不知道。
再看那白衣少女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