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须刚打理过,还有些许水气。
人坐在椅子上,眼神空洞而迷茫,周身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凄惨。
烙印在他身上的岁月痕迹,仿佛在告诉世人,他曾活在这世间,挣扎过。
宋锦一看到中年人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“爹!”
她一下子扑向中年人跟前。
抓住他双手,跪在了他的脚边。
一声爹,让宋宽回神,“锦儿?”
“爹!是我。
”
宋锦声音哽咽。
父女俩抱头痛哭了一场。
直到下人端来熬好的药,方才缓了过来。
宋宽现在的身体很虚,情绪大起大落,喝过药后就开始打瞌睡,宋锦扶他去床榻休息。
由于担心宋宽的身体,宋锦心里有很多话也忍住没问。
守在床前,直到宋宽入睡,宋锦才轻手轻脚出了里间。
不承想秦八仍在外面。
还有一个秦老大。
秦老大是听到消息,赶过来探望,关心询问:“老大媳妇,亲家公怎么样?有需要的尽管说,在自己家里不必拘谨。
”
宋锦感激道:“我爹睡着了,这事有劳您费心。
”
两人又寒喧几句。
秦老大不好久待,人就离开了客院。
宋锦转而问秦八,“我父亲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
“此事是老霍负责的,我一直跟在公子身边,只知道一个大概。
”秦八将自己知道的说了说。
庵堂那日老霍带人留下,他们搜查了庵堂附近,连带那一片山头。
本来没有打算深入山中,是老霍发现了有人的痕迹,便又加大了搜查力度。
在山内找到了宋宽和两名宋氏族人,三人在山中待了数月,还在山里过了一个冬。
条件艰苦,只能硬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