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宋锦的催促下,秦驰洗漱完毕,换上孝服,装成在宋锦的搀扶下去了老宅。
然后一通折腾下来。
人又昏倒在坟前。
这事儿传开就没有人敢说大房什么,更有人称赞秦大人至纯至孝,把秦家其他人一下子比了下去,而实实在在守灵七日的秦明松,水花都没有溅起一丝。
而秦家大房的事,早就在徽州上层圈子传开,得知秦驰在黟县的秦家沟,一些人不是没有动心思的,仅是碍于秦家有白事不好登门,礼倒是有人送来,但都被退了回去。
孟庆瑞就没有那么多顾忌。
守门的护卫通报过后,便把人放了进去。
“得知你生病,我特意赶来看你。
”
孟庆瑞提着两包点心就进门,闻着屋子里弥漫的淡淡药味,语带关心问:“真的生病了?不是装的?”
秦驰刚端起碗喝药,“小病。
”
孟庆瑞刚要拖张椅子到他床前,环顾了一圈屋子,见是没人了这才问道:“嫂夫人呢?没在跟前照顾你?”
“我一个大男人,需要夫人在跟前照顾吗?”秦驰嘴硬得很。
不愿承认宋锦不乐意陪他。
孟庆瑞又凑近小声问:“这次打算待几天?”
“后日便会离开。
”
秦驰不是不想多待,仅是形势不允许,“叛军的事情必须要在今年解决掉,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。
”
“带上我?”孟庆瑞开口。
秦驰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,“这是不打算走科举一道了?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料子。
”
孟庆瑞考个了秀才的功名算是运气好,当时夫子说他累积不够,去长点经验的,谁知道就考中了,“去年说要考次乡试,是因为那是我爹的意思,说我连个举人都不是,跟在你身边也会让你蒙羞。
”
秦驰想不到是这个原因。
孟庆瑞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道:“可你升得太快了,我再不跟着你混,以后等你身边的亲信多了,我再想挤进去就难了。
”
秦驰听得哭笑不得。
这些话换个人打死也不敢说出来,偏生孟庆瑞这样大大咧咧的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