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邻居来往不多,经常会见到她们身上有伤,于是有传言丁家男人会打媳妇。
打媳妇的男人在西城不算什么稀罕的事,外人最多八卦几句,也没有人会当一回事,更不会有人去管。
等宋继涛退出去。
守在门口的秦七,自然是听到两人的对话,“夫人,丁家人确实有问题,洪叔说不是对方的暗桩就是据点,您的人最好就撤回来,免得引起对方注意。
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宋锦把话听进去了。
培养起可用的人手不容易,她也不想自己的人出事,当即又叫来宋继涛吩咐了几句。
恰在此时。
外面传来动静。
在茶室就听到景大夫气得大骂的声音,“畜牲!那个畜牲。
真是造孽,连老子都不管,也不怕天打雷劈。
”
“啊,景,不,不治……了。
”
躺在床上的老者说话口齿不清,却还能说出几个字。
“莫要说这丧气话,你中风的症状不算太严重。
只要好好医治,怎么着也能恢复大半。
花的银子也不用担心,我先给你垫着,等你日后好了再还我。
”
景大夫一边给老者下针,一边劝说着,“这人呐,好死不如赖活着,到了咱们的岁数,能活一日算一日,你就不想看看那个畜牲将来的下场。
”
泪水又从老者的眼角落下。
落下就没停了。
宋锦听了一小会。
只觉得景大夫不太会劝人。
再不孝顺也是老人家的儿子和孙子,与仇人终究是不一样的,不然怎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。
接下来又是景大夫一通唠叨的说,宋锦听了几句就没有继续听下去。
从中倒是可以听出。
中风的老人曾经也是个医术很不错的大夫。
奈何家有败家子,把他半辈子的积蓄输没了,去年就气死了他老伴,现在连他也气得中风瘫痪。
一个人病倒。
没有孝顺的子孙伺候,便落得个晚景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