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阵消失后,兆雪从?霍酒嘴里退了出?来,她脸色有些发白,但眼眸却清亮柔和带着明?晃晃的无奈:“霍酒,现在我把命交到?你手中了,离开你我就会死,你只能?好好看我一辈子了。
”
她眼底带着无限的柔和,像是年长者纵容年少者的一切。
霍酒似是还没反应过来,她视线落在兆雪脸上,目光呆滞,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,像顷刻而来的大雨。
霍酒喉间?酸涩的厉害:“兆雪,你、你怎么能?这样?啊。
”声音哑的可怕。
她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,不,无法形容。
只是伸手将兆雪牢牢抱进怀里,泪水源源不绝,怀中单薄的身躯让她有了依靠,几百年来的第一个依靠。
霍酒放声哭泣起来,语无伦次:“我只是、只是想和你成为道侣,你怎么把命都给我了,我可是魔尊,他们都很怕我,你不能?这样?。
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没头没尾的。
谁还认得出?来这搂着别人痛哭的人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尊霍酒。
兆雪下巴抵在霍酒肩上,轻拍霍酒的背部,内心暗笑,几百岁的魔了,还是魔尊,怎么这么幼稚啊,这么喜欢哭。
她虽然存在了万把年,但其?实对感情不太敏感,做嗳会让她觉得快乐,所以她想用这种方?式让自己喜欢的人快乐。
但现在才发现比起做嗳,霍酒更?需要的是陪伴、是承诺、是坚定不移的选择。
霍酒说自己把命给她是真的,她以舌尖血为媒介弄了个傀儡术。
霍酒是上位,她是下位,只要霍酒想,她可以瞬间?死去。
这代表着无与伦比的信任。
霍酒就是因为知道,所以才控制不住眼泪,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流尽。
人族厌恶她,魔族畏惧她。
她从?没被温柔以待过,是她不配吗?不,是她之前没有等到?罢了。
现在终于等到?独属于她的温柔了。
“兆雪是呆瓜。
”霍酒闷闷说着,小声小气一点也没有威力。
兆雪弯起眸子捏了捏霍酒的腰间?,回了她一句:“霍酒是哭包。
”
小孩子般的对话出?现在了两人之间?,幼稚但却温馨极了。
兆雪的力道几乎没有,霍酒笑了起来,眼泪没停,但双眸却弯成了月牙,心脏盛满了蜜糖,甜甜涨涨要把她整个人融化掉。
兆雪,她的,只喜欢她的兆雪,她一个人的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