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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,那个”
凤易飞快写了一首打油诗,递给凤冥,试图蒙混过关:“答案在字里行间,皇叔您回去慢慢研究吧。
”
凤冥接过纸,揉成团,砸在凤易脑袋上,“好好背你的书,别乱看。
”
凤易抱住脑袋哼唧,仿佛被踢了一脚的小狗。
同样是纸条,差距怎么这么大呢?
他这一闹,殿里的暧昧氛围便一扫而空。
庄理松开凤冥的食指,一边吃糕点一边翻书,凤冥则继续批复奏折。
晚上,在庄理和凤易的陪伴下,凤冥多吃了两碗饭,身体和精神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饱足。
短短几百字的文章,庄理还是没背出来,于是摆摆手:“我明儿继续来背。
”
凤冥将他送到宫门口,眼里沁出温柔笑意:“好。
”
两人挥手告别,一个站在宫门口引颈眺望,一个趴在车窗边久久凝视。
天光尽敛,彼此牵挂的那个人已消失于朦胧夜色,却依然留存在脑海深处。
回到寝宫,凤冥打开三个特制的银管,反反复复琢磨那三张纸条,于是又沉沉睡了过去。
这一晚,他梦见自己把少年禁锢在怀中,咬着他的耳朵诱哄:“告诉我答案好不好?”
少年踮起脚尖搂住他脖颈,笑容灿烂,嗓音清甜:“不好哦。
我就要让你猜不透我的心思。
我就要让你每天为我牵肠挂肚。
”
梦里的凤冥很无奈,却又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和满足中。
醒来之后,他看着明黄帐顶,不敢置信地呢喃:“我竟然也会做美梦?”
这个寓意不明的梦对他来说的确是美梦,每想起一遍,他就会忍不住勾一勾唇角。
他想不明白,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好?
上完朝之后,他心不在焉地批复奏折,眼睛一遍又一遍地看向西洋进贡的钟表,等待庄理上完课。
覃老提着一个药箱走进来,行礼道:“皇上,微臣来给您请平安脉。
”
“朕最近感觉很好。
”凤冥伸出手。
覃老仔细看他两眼,惊异道:“从气色上看,您的确是大有好转了!”略一把脉,更加欢喜:“不错不错,皇上近日睡得很好,那狂躁之症应该很久没发作了吧?”
“有几天未曾发作了。
”凤冥语气平静地说道。
覃老提起笔开始写调理身体的药方,顺便聊聊家常:“微臣收了庄理为徒。
”
“嗯?”凤冥挑眉:“你不是有一个三天内背完药典才能收徒的规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