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,对于庄流云来说,这也已经是她得到过的最为丰厚的馈赠。
她红着眼眶把池冥送到院子门口,一再鞠躬致谢。
池冥指着隔壁的院门说道:“这是我的住处,闲杂人等不能擅闯。
你若有事找我,必须先告诉门口的警卫员,他们会替你通传。
我还有公务需要处理,先走了,中午再来陪小宝吃饭。
”
“好好好,池大哥您去忙吧。
”庄流云连连弯腰,态度诚惶诚恐。
庄理抱着肥猫站在高高的小楼上,俯瞰两人的一举一动。
他能识别唇语,所以他知道两人在说什么。
池冥对待庄流云是客气的,也是疏离的。
他告辞之后就转身去了自己的庭院,进入了戒备森严的书房。
他的书房也是独栋小楼,门口有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员看守,来来回回还有很多士兵在巡逻。
站在楼上的庄理依然能看见池冥的一举一动,因为他所在的小楼矗立于两个院落之间,左右两扇窗口分别对应着两个院子的风景。
池冥进入书房之后,庄理就收回了目光,准备继续看书,却发现一名四五十岁的妇人提着一个食盒径直走进了池冥的院子。
拿枪的警卫员根本没阻拦她,反倒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军礼。
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,是不需要通传的。
妇人穿过院门,绕过花园,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池冥的书房。
她穿着华丽的旗袍,戴着昂贵的珠宝首饰,画着精致的妆容,虽已年华不在,却还风韵犹存。
负责看守书房的士兵无不对她行礼,由此可见她在府内拥有何等特殊的地位。
庄理盯着妇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,然后走回书堆当中,从散乱的报纸里找出一份,默默看了一会儿,然后就放下了。
这份报纸刊登着池冥的个人采访。
通过他本人的口述,庄理很快就掌握了池家的基本情况。
能不用通禀就自由出入池冥书房的妇人应该是他的庶母,也就是池诚的亲娘。
池冥是嫡子,池诚是庶子。
日军炸死了池冥的父亲和母亲,而这位妇人则带着尚且年幼的兄弟俩,乔装打扮逃出了战区。
她对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