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有什么不妥,做丈夫的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了: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
藤原夫人这才转过身来,打量他一眼道:“我们结婚前便讲好的,不过问以前的私事……”
“如果他是你从前那个孩子,带他回日本去,也免得这样牵肠挂肚,不好么?”
“他不是,就算他真的是,我这个缺席多年的母亲,也没资格左右孩子的人生,让人家跟我去一个陌生的国家。
”
何况将来两国再打起仗来,又让这孩子如何自处呢?
“你找到那个孩子了?”
藤原夫人没有回答。
“他不愿意跟你走么?”
藤原夫人垂下眼,微微笑着,睫毛下闪着细光,青春不再,依旧动人。
去胶州的路上,藤原夫人和女儿坐一辆车,陈季棠坐另一辆跟在后面,到港口的时候离开船还有好几个小时。
“你先上船吧,我送送陈先生。
”
鞠子觉察了母亲的戒心,只温顺地点点头,与陈季棠道了别,目送他们上车离开。
藤原夫人虽然有些意外,却没有多想,她还有些事要交待给陈季棠。
“我另外替你备了一辆车子,车上有些防身的东西,这是通行证,你现在这个状况还是不要坐火车的好。
”
陈季棠接过来看了看,车子已停在一条僻静的街上,不远处果真停了另一辆车,是分别的时候了。
“多谢您两次救了我,又送我到胶州来。
我上次回上海之后考虑到您的身份,并没有向她透露,但被俘前托人将您的消息连同我的信物一起送给她,只是恐怕并没有送到,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……”
“陈先生费心了,没有送到也好,其实我去上海见过她,在一个化妆舞会上,她看起来很快乐。
”
“你们见过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