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无人愿意带兵北上支援了,仿佛只有讲和这一条路了。
盛怀初满腹心思,带着一身寒气夜归,洗热了才躺在她身旁,动作虽轻,还是惊动了枕边人。
“吵醒你了?”
“没有,睡不着。
”
“认床?”
“不是。
”
“那就是在等我了……等我做什么?”
“没有的事。
”
“还是你今天刚来,我都怎么没陪你,生气了。
”他晓得她从不为这种事生气,才会这样半戏谑半赔罪地讲出来。
“原来你平时这样忙……”
盛怀初笑着侧过身,撑起一只手看她:“今天终于良心发现了……以后我到了上海,不要把我关在门外就行了。
”
指尖在圆润的颈窝滑过,肩带滑下来,礼盒上的缎带一样,屋里没灯,到底未看清是不是白天那件睡裙。
“是很重要的事吧。
”
她是从来不问过他公事的,盛怀初不由得警觉起来。
“确是有点棘手……好奇我下午做什么去了,还是有什么想问的事?”
在陈季棠的事上,尹芝早摸出了他的脾气,不再指名道姓地问,只漫不经心:“没有,你想说自然会说,不说我便睡了。
”说完果真背过身图清净去了。
一张双人床,比火车上的单人铺还要紧窄,有人总要把她慢慢挤到边沿,再一把捞到怀里来:“陈季棠的事,真真假假的,不说也罢,总之有了准消息,定不会瞒着。
”
尹芝往他胸口靠了靠,没说什么。
这名字终于也变得平常了,盛怀初这一刻才觉得他们中间再没有别人了,仿佛往后的岁月,也都会像今夜一样亲密无隙,难舍难分。
??140.投木报琼·快活
尹芝刚回到上海,佟少俊打了电话来,软磨硬泡要登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