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沙发上睡久了腰疼,去床上。
”他说着便弯下腰来抱她。
尹芝推了推:“我自己走。
”往兜兜那里望一眼,脸上更红了。
盛怀初立时懂了她的心思:“没醒,睡得小猪一样。
”说着也没给她挣脱的机会,横抱着往外去。
走了两步,脚上被什么东西一拍,两人一起低头看去,猫儿从外套里挣脱出来,缠住他一只脚,也不知在恼什么。
他抽出来,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:“以前没见过,你新养的?”
“新来的,刘妈他们喂了点食,再不走了。
”
盛怀初把她放在床上,小腿被猫掌一拍,这回出了爪,不痛不痒,不成气候的东西,还想跟他抢。
“不好,赶他走。
”
“连只猫都容不下,再说这里又是你家不成?”
“不是我家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和兜兜在这里,不是我家,我家在哪……嗯?”
眼神一交错,她先避开了,看着地上毛茸茸一团:“别赶它,出去了抢地盘,打不赢,一身伤怪可怜的。
”
“不是我容不下它,这会儿春天,它又是个公的,作起怪来,污了你眼睛。
”
“还有比你更污眼睛的……”她下意识地小声嘟囔着,没说完,自己也觉得十分不得体了。
“哦,我怎么污眼睛了,你倒是说来听听。
”
“我还困着。
”说不下去,只能遁逃。
盛怀初见尹芝闭了眼,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下巴,转身提住猫后颈:“留便留着,这会儿却容不得他碍事。
”
那龇牙咧嘴的大花狸立时定住了,四肢和尾巴一起垂下来,半张着嘴,舌头吐了半截,直到被丢出门外,胖脸上还透着满满傻气。
春天到了,万物生发,萌动的又岂止猫儿。
过年之后,两个人倒是再未吵过架,说是如鱼得水,也不为过,情到浓处,他时常会拿捏一番。
“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在这里,你说,这里是不是我家?”
她说是不是,有什么用?两张嘴皮动动的事,只要有人开心就好。
厮混了一下午,待兜兜醒了方歇。
到了晚上,盛怀初亦不肯让她清闲:“最近来了个梵阿玲神童,白俄人,我有一个包厢票,一道去听听?”
剧院是为数不多能约会的地方,他们开了两部车子,一前一后下了车。
天色向晚,盛怀初走在前面,慢下脚步等她,半天不来,回头看去,见她还停在原地,往回走了几步。
“怎么了?”
大街上人来人往,他们两个靠得不算近,无人注意到。
“没什么。
”尹芝转过